慕棠和万丰宸走的并不快，他们料定舒颜不会无功而返。
果不然然，他们没走出几步，背后传来舒颜的声音。
“你不把我当妈，但我的身份能做不少事。”
慕棠转头，朝她勾勾手指，“上楼聊聊，让我们看看你的价值。”
在办公室里坐定，万丰宸开门见山，“我们需要你帮个忙。”
舒颜的目光在他和慕棠之间转了转，“你和她一个是警，一个是商，我能帮你们什么？”
“你的身份能做不少事，怎么上了楼就反悔了？”慕棠冷睨着她，“如果你是这种态度，咱们没得谈。”
说着，她要呼叫保安。
舒颜啧了一声，“年轻人就是心急。你们让我帮忙，我连问清楚的权力都没有吗？”
“你跟我年纪相仿。明明是20几岁的身体，却顶着一张快50的脸，你不难受吗？”慕棠玩味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舒颜下意识避开她的注视，垂眸遮住眼底的慌乱。
她放下茶杯，得意的笑容爬上眼角，“看不出来，你平时冷言冷语的，这么会夸人呢！”
她不接招，慕棠无语望天。
“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大家都夸我年轻，不像有这么大孩子的妈。这是DNA的优越感，你也会像我这么扛老的。不然，当初他会对我那么痴迷？”舒颜眉眼如丝，直勾勾的盯着万丰宸。
万丰宸低头喝茶，装什么都没看到。
慕棠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她想立刻送客，却因为万丰宸的眼色而忍了下来。
她不再说话，办公室里的气氛僵住。
顿了顿，万丰宸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的身份能做很多事，所以我希望得到的你帮助。”
“我帮你，能有什么好处？”舒颜指尖扫过下颌线，眼神中染了嫌弃，“你是有妇之夫，还是个警察，你能给我什么？”
“虽说你有DNA报告撑腰，这个是铁证，但要推翻并不难。而且，要证明你是舒颜，不是一份报告就能敲定的。”
万丰宸放下茶杯，视线里染了锋利，“一旦你的身份被揭穿，你背后的人还会继续留着你吗？”
“就算不会，我也没什么损失。”舒颜一脸满不在乎。
慕棠却笑出了声，“我该说你蠢，还是说你坏啊？”
“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舒颜端起长辈的架子，一脸严肃。
“你都把自己整成这样了，我要是你，不管真假、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假的变成真的。否则，不仅没办法跟幕后的老板交代，还容易把小命搞丢了。”
慕棠叹了口气，看着她的脸轻叹一声，“可惜，你似乎不懂这个道理。”
舒颜把茶杯蹲在茶几上，脸几乎垮到了地上，“我是你妈！你可以冷落我，但不能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还真的假的！DNA报告还能作假？何况，检测机构是舒南晏找的，你到底怀疑我，还是怀疑他？”
她不动神色挑拨离间，余光扫了一眼手机。
慕棠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劈手拿过她的手机。
果然，她在录音！
慕棠删除、关机一气呵成。
舒颜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有些精彩。
慕棠把手机放在一旁，“现在可以好好谈了吗？”
舒颜高冷的扬了扬下颌，“说吧。”
她低头欣赏美甲，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慕棠看了看万丰宸，后者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舒颜掀了掀眼皮，看到徽章，却装作没看到。
“我们怀疑舒雪没死。但贸然开始调查，一定会打草惊蛇。如果她逃到境外，抓捕更麻烦。”
万丰宸顿了顿，舒颜还是面无表情。
“你是笑笑的母亲，至少从DNA报告上看是这样。”他态度严谨。
慕棠满意的挑眉。
舒颜气不过，却没有发作。
“你和舒笑合作，按照计划调出舒雪。只要我们抓住舒雪，你的问题我们会尽力帮你解决。”万丰宸拿出了诚意。
舒颜却依旧满不在乎，“我能有什么问题需要你替我解决？”
“你现在没有问题，因为你没有被金主抛弃。等你有了问题临时抱大腿，可能吗？”
慕棠顿了顿，慢条斯理的分析道，“你就算不想给自己留退路，想让我接受你，也该拿个投名状，否则我怎么信你跟我是一条心？”
“我是你妈，怎么可能不向着亲闺女？”舒颜满眼慈爱。
慕棠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直接亮出图片，“这是你的律师委托书。你想起诉我要回你在舒家的财产，这叫一条心？”
咳咳……
舒颜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谁让你对我态度那么恶劣的？我给你点惩罚不应该吗？”
“如果你像打官司，也不是不可以。本来，这就是计划一环。但你的起诉书不可以这么写，只告我一个人是不够的。”
对上慕棠清冷犀利的视线，舒颜打了个激灵。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恍然大悟，“你们该不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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