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么?
卢盼盼想起自己之前很积极地添加了米苏和肖宇泽的联系方式,再咂摸咂摸顾青说的话,这才发现钟不群的处事态度或许更妥帖些,自己有些太自来熟、太轻信人了。
她悄悄递给钟不群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将自己私下和其他选手加微信的事情说出去。
钟不群惯着卢盼盼又不是一回两回,虽然自己认同顾青的说法,可还是顺应她的意思,不把他们私下与肖宇泽、米苏联络过密的事说出,而是要把这个话题直接揭过去。
“那么其他的人呢?若是这人真的财力强大,还独独要和我与盼盼过不去,岂不是会把评委老师也一并买通?那样的话,我俩也是防不胜防啊。”
钟不群关心的,确实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一般情况下不会。就算那人有心买通评委,可这些评委都是剧院从各地找到、声名远播的业内人士,最是爱惜羽毛。他们大概率收入本就不低,多半不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一笔贿赂,做很有可能自断前程的事。”顾青其实也说不准,不过大体上来说,这些评委老师应该还不至于被那人买通。顶多买通一人,恶意打了低分,也会在去掉最高最低分统计成绩的那一环节被拎出来,意义不大。
钟不群的想法比顾青悲观一些,却也知道顾青目前都只能想到这一步,他对这些评委老师,更难以想出什么应对的法子了。如果那人下回真的拿评委老师开刀,恐怕他们也只能生受着。
“这些我们都会注意的,还有什么吗老师?”
“我想提的最后一类人,看起来很不起眼,但却是你们最需要重点关注的。”说到最后一点,顾青的眼神又变得更严肃了些,“就是观众席。”
观众席?
“观众席的所有人,在整场比赛期间,都是和选手们隔开来坐的,和志愿者、评委老师更没有什么交集,为什么需要重点关注呢?”卢盼盼不解。
“正是因为和任何人都不需要有接触,所以和旁的人接触起来,才不引人琢磨、不引人关注啊。观众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开场之前,有些观众甚至可以在舞台附近的位置逗留,暂不入座……就在这段时间,无论是找到其他比赛的有关人员,还是自己在台前动点什么手脚,都很难叫人发觉。对付这种人,你们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提前入场,最好连妆面都自己准备得差不多,换了舞蹈服就入场。在比赛开场前先别急着入座,把场子盯好,省得有人蠢蠢欲动。”顾青仔细解释着。
“还有,你们初次参赛未必知道。这比赛进入到半决赛阶段以后,每场比赛的观众席都会有媒体人在现场。他们倒不需要负责评分,但是会在评委得出最终评分之前,就舞者的风格与市场契合度提出各种建议意见。虽然他们不是直接负责打分的,评论角度也不是从舞蹈本身出发,但他们的评语,也会无形之中影响到专业评委的打分。”
大赛是在为国舞团选舞者,大型舞团要掂量舞者的商业价值,也是情有可原。只不过顾青一提,钟不群和卢盼盼都不约而同地皱起眉。
看来对方要想再下手,门路有很多啊。
这志愿者、评委老师、参赛选手之类的,好歹还在明处;那些媒体人要是真的出了个别几个没有职业操守的,或是那人买通的人潜在观众当中,倾尽全力捣毁他俩的比赛,那……
他们本就艰难进入半决赛,如今又要面对定时炸弹一般藏在背后的、专与他们作对的人,实在是……
卢盼盼内心深处迸出哀嚎:真要是这样,还不如放弃比赛算了。
即便她自己内心深处比任何人都渴望在青苗杯取得好成绩,可是现在这形势,分明就是逼着她舍弃,逼着她舍弃自己竭尽心力想要靠近的一切。
钟不群一眼便瞧出卢盼盼泄了气,他伸出手,覆住卢盼盼细瘦的手,用自己掌心的温度使她安心。
卢盼盼瞧着他,内心伸出绝望稍减,却仍是处在前有狼后有虎的恐惧之中。
顾青已经把到时候的形势为他俩介绍得尤其清楚明白,而他们可以出手设防的方面又实在有限。卢盼盼内心深处,那种“比赛已经提前结束,我却还不得不继续耗着”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小黑,下辈子我要是能成为你就好了。你只是一块无忧无虑的巧克力蛋糕,我却还处处受人针对呢。”顾青的话说完,卢盼盼重新蔫巴巴地吃着蛋糕,边吃边嘀咕。
早知道“枪打出头鸟”,却没想到内卷为人与人之间增添的敌意竟能恶劣至此。卢盼盼感觉自己几乎要对整个世界都失望至极,干脆选择无念无想地继续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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