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忧郁小羊低声哼唧。
直播间里。
「救命，他玉玉了」
「我家有大金毛，快把羊崽送来我家」
「tt的帐号给tt自己管也没什么问题吧」
「白漾才像那只等待tt摸摸头的萨摩耶emmm」
忧郁小羊的emo一直持续到上课铃打响。
这堂课讲的全是一些数学系大一新生都未必听得懂的框架。
因为前面半堂课大多数人都开了小差，等教授布置作业的时候，教室里顿时哀嚎声一片。
"老师，您的下堂课就是明天啊！要不下周二再交吧这个！"
有同学在求情。
结果教授摊摊手，"没办法哦！明天不交，就不是下周的事情了！"
下周是国庆啦骚年！
教授完全不通融。
但颇为大气地把课堂剩下的10分钟送给同学们自己做题。
忧郁小羊包里有白纸，简单将题目抄了下来。
表情冷冷淡淡的。
在手机唔的一下震动以后——
这头羊把手机关机了！
吴政广还在托腮发呆，见白漾的钢笔杆好像已经动了有好一会儿了，有些好奇。
凑过头来。
然后就看见白漾在翻纸。
以为白漾是在打草稿，吴政广还感同身受道：
"今晚估计要通宵了，这一章我提前看过，看不懂一点！"
"结果还有作业，等下还要上网找解析课的资源，等我找到资源发你一份！"
吴政广大嘴叭叭的。
看白漾已经写了老长一串英文了，再定睛一瞧，哦！
不是简单的英文，是函数！
又一页纸见底，白漾继续把这一页纸压到最后，继续下笔。
吴政广看得惊奇。
"白漾你都懂了吗？"
一直在思考第一道题的学委都有些嫌这家伙吵了。
学委低吼一声，"你看题，老看白漾干什么！"
吴政广也不是一点基础都没有的，看着白漾已经用两页半的纸，求出一个具体的数字了。
抬手将学委"一手肘"还回去。
"我又不是看人，我看白漾怎么解题的罢了！"
学委无语了。
"你就不能看看自己的题？"
吴政广挠耳朵，"不能！"
……
白漾旁边有两个在"打架"的。
钢笔不可避免地被吴政广抬起的手腕打到。
纸上冷不丁多了一划。
因为才写了两行。
强迫症小羊的钢笔停下来了两秒。
吴政广赶紧道歉。
学委这才看了过来。
嘴上还在低吼："让你别动来动去！"
吴政广懒得和这家伙吵。
看着旁边的清冷少年默默将划花的这一页抽出，放在了一边，重新抄写。
吴政广摸摸鼻子，也翻开课本，把ppt上的题目抄了进去。
……下课铃打响。
直播告一段落。
自动生成的回放页面评论区里。
「这就是学霸和学渣的区别吧！」
「白漾关机的时候我脑袋宕了三秒机，直播间弹幕大神说白漾已经把作业做完的时候我都傻了！」
「一个是险险把题目抄完，一个是把作业都写完了T^T」
「不管正确率有多少，白漾已经完爆他同桌了」
「数学在读博士在这开麦：白漾的推导过程甚至比我的简洁（微笑」
……
下一堂课还是和数学系的同学一块上。
但教室被安排在旁边的教学楼了。
全班都在收拾东西。
白漾也在把东西装包。
刚才全程在直播间里。
但是因为直播的角度，只能看到白漾一部分的解题过程的一群同学立刻围了过来。
"白漾，你作业做完了！"
"白漾，可以给我看看吗？"
这"抄"作业的请求，有的委婉，有的直接。
但这个场子马上就安静了，因为——
教授过来了！
"老师……"虚虚的几声问好。
教授强势挤入人群，并微笑着朝懵逼小羊摊开了手。
"白漾同学先交作业吧！"
懵逼小羊手上的动作还停留在拉拉链上面，耳边是吴政广低低的气音。
"别啊！"
教授立刻朝吴政广看去，这厮立马低头假装自己是个空气人。
懵逼小羊重新翻包。
在专门放稿纸的格子里，一次性把起码有半本书厚的A4打印纸抽了出来。
盖在最上面的是几张乐谱手稿。
乱七八糟的符号，在场能依稀看懂的没几位。
白漾刚才放进去的时的情绪不佳。
就是随便一塞。
将整沓纸拱起来，快速翻阅。
其实也没用几秒钟，就在靠掌心的位置找到作业了。
将作业抽了出来，又快速写上名字。
双手递给教授。
懵逼小羊全程都在放空状态。
教授接过作业后原本只是想随便看一眼就放下，等他晚上回去再批改的。
但就是一眼——
整张纸上，就只有题目里夹着的，还有白漾这几个中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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