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犹如死人，却依然坚挺站直的顾晨，她不禁红了眼眶。
强大如她的白纤云，此刻也只是一个喜欢落泪的普通女人罢了。
她不受控制的回忆起了从前。
自己挖他灵根时，晨儿就是这样站得直挺挺，然后一声不吭，眼神从信任到失望再到绝望。
就在那里站着，没有任何反抗。
但第一次刨灵根依旧没有成功，然而晨儿就握住自己的手，伸向了他的灵根处。
白纤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惨淡牵强的笑脸。
师尊，徒儿的灵根在这里，您不要在挖错了，就算是徒儿也是会疼的啊。
晨儿说这些话时，心里怀揣着什么呢。
这是徒儿为您缝的手套。您带上吧。
徒儿不想脏了师尊的双手。
而自己就戴上晨儿，亲手缝制的手套，亲手生刨了他的灵根!
晨儿处处为我着想，我却如此对他!
那场景和现在简直如出一撤，连伤口都是那么相似。
“我都做了什么啊。我当初为何要如此狠心”。我什么要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弟子去伤害晨儿呢？
白纤云颤抖地伸出手，抚摸起顾晨苍白的脸庞。
看着这个自己养大的小家伙，变成了这般半死不活，她几乎痛到忘了呼吸。
晨儿，为师会好好补偿你的。
“瘦了。不过没关系，和师尊回去好不好？为师这次绝对不会再抛弃你了，晨儿你睁开眼睛看看为师好不好？”
顾晨依旧是那副样子，没有丝毫反应。
我在说什么啊，晨儿的眼睛已经瞎了啊，当初明明可以治好的。都怪我。
把那唯一的灵药，给叶枫治了本就没有什么伤口的手指!
而自己却只甩给他一条，追寻灵宠用的破羽绫。
看着顾晨依旧带着自己送他的，那条白色羽绫，白纤云的心狠狠的刺痛起来。
“晨儿，你一直带着它，是因为记恨为师吗？你和为师说句话好不好?”
两姐妹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白纤云，有些不可思议。
那可是仙人之下第一人啊!此刻却抱着一个将死的废物哭泣!
“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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