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接过了金嬉环。
上面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没有一丝腥气。
“朕没有用过，这个是全新的。”
隋炀帝露出雪白的牙齿，对他淫猥一笑，
“还是说，你想要朕用过的……”
……用个蛋。
原来大隋是这么亡的啊。
这样玩不是不可以，但是作为天子你要有度啊。
……
……不过这环我可以自己留着。
美人头颅给两人斟上了酒，炀帝示意柳玄可以随意动箸。
里殿中，挂着一道一道的红幔，像是被血染的一样，鲜艳中又阴气森森。
其中几个的脖子下面拉出长长血线，缠住殿中几张案几，轻盈的拉了过来。
“哦？”
后背微凉，已被汗水打湿。
然后似乎是想清了什么，兴致索然的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向屏风后的里殿走去。
炀帝轻叹了一声。
……他的忧心是什么，似乎理解起来并不简单。
他把自己的脸低下去贴到美人脸上，喃喃道，
他说着，双手把怀中美人脑袋的嘴巴扒开，
饶是柳玄脑中已有了警醒，听到炀帝这番癫话，还是忍不住又狂躁起来。
……得先平静下来好生琢磨琢磨。
这里是虚幻的心境洞天，说白了就是一场梦中试炼，不能按历史舞台的角度去想。
“……臣不胜酒力头昏胀难耐，先告退了，下次再好好侍陪陛下。”
她们飘过来围着龙榻旋转。
……三征高句丽，一次惨败两次无功而返，死伤、被俘无数军民，结果到他这就因为这些个脑袋，便不算失败了？
这是心关的陷阱。
说完，他往手中美人脑袋张开的嘴里疯狂灌酒。
炀帝专注地玩弄着美人头的五官，眼里仅剩浑沌的痴狠，头也不抬的道，
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阴沉的笑了起来，
他目中泛着血丝，看向炀帝的脖颈。
“心关中的事物都是怪诞而混乱的……在里面一切都无所谓是非，只要能解决事情便是好的。”
“笑啊，给朕笑！！”
“无妨，既是如此……朕也用不着再稀罕她。”
“陛下，这些是……？”
这时，脑海里理智的声音响起。
“女娲娘娘应该不会在乎血肉之交这种表面上的事。陛下应当但行帝王好事、修心得道，娘娘或许自会有所回应。”
“知道了，你去吧。”
他盯着炀帝，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还他妈想着要把女娲媾了。
嘴角酒滴滑落，炀帝长出一口气，目光落到身旁的美人头上。
“陛下还未解社稷之危，谈何修帝王之心？”
“随朕来。”
柳玄把金嬉环套在手腕上，梗着脖子对炀帝道，
……他的君王之忧，看来是与社稷江山丝毫无关。
“……只要有她们，朕的三次征讨就没有失败……”
柳玄跟在后面，心里忽然一个激抖，脑海中闪过一道紫气。
“……朕还有这全天下的绝色等着去征服！朕还要四征高句丽，他们的女人全是朕的！”
真就是艹不到女娲？
他自己举杯祝酒之后，将满满一大杯烈酒整个干了。
柳玄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神志不清的美人，道，
美人眼神仍是空空的，像被抽走了魂魄似的，呆看着从自己面上抚过的修长手指。
炀帝酒意上脸，把玩着手中美人脑袋的头发，似是有点痴了。
美人的眼神依然空洞，七窍里流出了血水。
“……朕得了她们的脑袋，朕没有失败！”
炀帝到龙榻之上躺下，让柳玄坐在旁边的胡床上，然后对着美人头颅们手一挥。
“还有突厥那些野性的蛮女，朕也全都要了！……待朕踏平燕山，定一个个榨干她们的羊奶！”
柳玄面颊上滑过一丝冷汗，跟着炀帝进入了里殿。
柳玄使劲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他伸手将这颗头颅抱到怀中，轻轻抚摸她的面颊。
他立时感到一阵头脑明澈，昏淤的盲目狂躁减轻了好多。
抽象昏君！
他伸出舌头轻舔美人的脸，赤红的眼瞳里已经有些癔症。
“呼……”
“柳卿家，被你一点朕有些明白了，女娲她根本不在意这一番痴心，是朕一厢情愿了……”
在这些红幔间，飘浮着一颗又一颗美丽的头颅。
炀帝此时抬起头来，眼神飘忽的对柳玄说道，
案几上摆满金盘玉盏，里面盛着各种珍馐佳肴和美酒，浓郁的香气直扑柳玄面上。
柳玄拱手深深一躬，转身便向殿外急步而去。
美人头瞬时都睁开了眼睛，但是眼中空洞无神，毫无一丝神采。
炀帝歪着头想了想，问，
柳玄脑袋忽然开始隐隐作痛，同时他意识到了这事情还需要其它步骤。
那究竟是什么？
……大隋的基业因这三征被严重动摇，导致如今天下大乱，他却满不在乎、脑子里只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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