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以后，除了李寒诗之外都回来了。
先是摄青鬼说着附近的情况。
“附近别的庞然大物还没有，可是距离这里半公里一处的私人宅邸我发现虎妖的踪迹。还不确定，我想再探探。”
“虎妖吗？”
“对。”
陈灵接茬来一句：“如果有虎妖那我刚刚不明所以的一件事就解释得明白了。”
“怎么说？”
他摩挲着念珠说：“这个医院一多半的人都是半神魂状态。解释一下就是他们看着很正常，可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行为都是僵硬的。其原因是他们魂魄问题。”
半魂魄，这三个字让我想到一个词。
“伥鬼？”
陈灵点头看着摄青鬼说：“其实我不确定，伥鬼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伥鬼出必有虎妖随。可这种地方哪里来的虎妖啊，现在倒是一切通顺。”
我听着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确实可以理解。”
“伥鬼医院，我们可能计划要变化不少。”
陈灵说完就不再言语。
谈墨见此接着说起来：“负一层我全都看过了，没有任何的渠道可以悄无声息地下去。”
我没有觉得意外。
现在计划确实需要调整，我们谁都没想过这里会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是一个伥鬼医院。
“这样，摄青鬼你去继续监控这个虎妖。”
摄青鬼点头离开，我看着陈灵想了很久才问：“叔，这个伥鬼你有什么好方法没？”
伥鬼很难处理，他们算是人的范畴如果真杀人有一个算一个沾染的因果没法说。
最差也是犯法的，毕竟他们与正常人差不多。
但是伥鬼做事必然是护着虎妖那边。
犹如那个词，为虎作伥。
陈灵也头疼。
“现在还没一个好方法。”
我听着沉吟不语。
谈墨倒是干脆。
“直接杀了，都省心。”
“叔是僧人不能破杀戒，而且他们都算是人，杀人犯法。最后一个，因果怎么算？你修行图一个圆满，叔不图还是我不图？”
谈墨没想到我能这么怼她，她有点恼火地接一句：“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干嘛这么怼我。”
“行了，行了，别吵架。”
陈灵怕我再说的话不好听，他赶紧岔开一句后继续说：“这个伥鬼我见机行事，你不用管他们。”
我知道现在也只能如此。
“谈墨随着我闯负一层。”
现在成败在此一举。
想着我舒口气。
陈灵突然问一句：“李寒诗呢？怎么还没回来？”
我摇头也有一些怪异地说：“挺怪的。”
感知之下，我和李寒诗畅通无阻。
但是过多沟通她却表现得极其抗拒。
这种感觉极其微妙。
可现在顾不上她，毕竟借怪随时会成型。
都分配好我们趁着黎明前的黑暗匆匆行动。
谈墨带路，我们直接走楼梯下负一层。
我内伤并没好，这种高强度行走浑身都觉得疼得不行。
“你看那里，两个保安看守。那边还有监控器，我们不好进去。”
谈墨低声说着，我拿出符箓折一下后碰到监控下。
一阵细微烟尘出现以后我说：“你去把两个保安打晕，监控我给遮住了。”
谈墨点头，她悄无声息出去。
她伸手极快，瞬息就把人给敲晕。
我出去和她把人藏好，然后推开这个堪称禁地的负一层大门。
吱呀呀……
我二人闪身进入，这里没有任何监控录像。
可阴恻恻的气息让我和谈墨下意识打个冷战。
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快要探索到深处时我的手机铃声打破这寂静的空间。
我和谈墨都吓得浑身一抖。
我平复一下自己被吓的内心以后看着手机上陌生号码微微蹙眉。
谈墨有点紧张地说：“怎么还不挂了？那边再发现……”
我平静地看着手机说：“已经发现了。”
她愣一下问一句：“怎么可能？”
我若有若无笑着接通电话。
点开免提以后，何娇娇那个高傲的口吻响起来。
“你竟然还派出来一个鬼将监控我，就不怕我让你的宝贝死无葬身之地？”
“说吧，你想谈什么条件。”
我依旧是开门见山地问着，何娇娇有点气恼。
可最后还是恢复正常。
“很简单，你别再管医院这个事并且今天就给我离开京都。回到你的一亩三分地去，想要让我看到你诚意现在就给我出负一层，否则这个小姑娘我可就要下手了。”
我听着威胁情绪平稳，谈墨早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拍拍她头让她安静下来以后我才说：“哦？看来何女士已经和黄天组织合作了啊。”
何娇娇不答，有一些时候默认就是答案。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已经可见的大门道：“好，我走。”
谈墨一跺脚她郁闷低下头。
我拉着她往外走，何娇娇人如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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