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阿姨不是这个意思。我不知道深城的收购案会影响到林氏。”
“那就是您孤陋寡闻了,这件事,说难听些,确实是靳叔叔做的不对,表面是大度的长辈,给予我慷慨的帮助,背地里却想尽办法和我割席,背刺我,他把林氏当什么了?把靳林两家世交的情谊当什么了?把我当什么了?利用完了,就想过河拆桥?有这样的道理?”
林清浅笑得戏谑,江念锦的脸色也越发难看,她活到这么大,还从没有人这么和她说过话,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辩驳。
林清浅也没给她辩驳的机会,便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股脑的把不满倾吐了出去,说完,心里是痛快多了,说后悔吧,是有点儿后怕,但管她呢,又不是她先不义的。
“阿姨,您的忙,我帮不了,您想通过我和靳北笙缓和关系,我也做不到,我没有经历过他受的苦,劝不了他善。您要是实在想不通,就去楼下看看那间你按照靳北笙的房间布局给靳砚辞布置的卧室,为什么那间卧室会正好在佛堂下面?您是想让爷爷奶奶念的每一次经,拜的每一次佛,为谁积功德啊?”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等你做了母亲,你就会明白我心中的不易!”江念锦被她说得红了眼眶。
林清浅淡定笑笑:“我就算做了母亲,也不会这么厚此薄彼,靳北笙为什么没过过生日?他为什么胆小到不敢去爱人?为什么手臂上要有代表靳砚辞的莲花纹身?为什么他一个人活着,要承载另一个人生命的重量,你们管过他累不累,想不想这样吗?见过自私的父母,没见过你们这样的。”
“你什么都不懂。”江念锦喃喃。
林清浅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间正好指到了九点整:“说了这么久,江阿姨还是什么都没听进去,我今天也算是得罪您了,您愿意怎么和叔叔说,就怎么去说,我还是那句话,我劝不了靳北笙,也懒得在糊涂人面前继续装乖巧晚辈,所谓因果,不是现在不报,只是时候还未到。”
说完,她起身拿起还没来得及放上楼的大衣和包,转身离开了靳家。
靳家老宅所处较偏,林清浅走了很久也没走到马路边,她还越想越气,就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真的把她当傻子,当面算计她,还要让她帮忙一起的程度。
她长叹了口气,抬头望天,吐出了一片白雾。
今年的冬天怎么会这么漫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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