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我教训的？”
方承宣从自行车上下来，眉梢轻挑，语气似笑非笑，却全然没有恐惧。
蒋左收了铁棍，恶狠狠地磨牙：“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方承宣从容的颔首：“这里是四九城，想要杀个人，怎么也要图谋一番，做的天衣无缝。”
“你们在沿海那边无法无天惯了，受不得委屈，不杀我，怎么也要给我点厉害。”
说到最后，他尾音轻嘲。
“从我跟林枫出大院，有人问我去干什么，我就知道你们盯上了我，我今晚落单，受了气的你们，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蒋左幽幽望着方承宣，心却是一惊：“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啊，就是不怕事的人。但你又是个什么人？”方承宣眸光幽深，别有深意。
蒋左沉默。
“罗子平整个人，我不怎么接触，但从他能对我一个陌生人下杀手的态度，人命与他不算什么？”
“你替他杀的人多了，知道的事情也多了，一次两次若他交代的事情都办不成，你会有什么下场呢？”
方承宣似笑非笑望着蒋左，剔透似能看透人的目光，看透蒋左心中的最隐秘的一处。
“所以你故意的，人贩子的事情，其实我已经暴露，但你却引而不发，故意不说破我，回来后又故意在罗子平面前说是我给你泄露的消息，还让那个林枫也装作认识我，感激我的胡说八道！”
蒋左恨恨的咬牙。
方承宣点头：“没错，我故意的，罗子平也知道我是故意的！”
“可他又怎么对你？”
“蒋左，你今晚来找我，打算教训的事情，罗子平知道吧？你说要是他知道我半点事也没有，又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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