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唤醒者的言语，人类高层都陷入了各种情绪之中。
他们感慨唤醒者的强大，竟然可以直航三百万光年，同时也对所谓的智慧极限感到绝望。
试想一下连这么强大的文明，都在寻找这条路，都还没能实现，可想而知有多难。
不过人类现阶段再想也没有什么用，毕竟唤醒者也说了，按理说这个东西得到六级文明才会发现。
现在人类距离六级文明还十分遥远，甚至能不能达到那个层次都还两说。
当然了，抛开智慧极限不谈，从唤醒者这短短一席话中，人类还是能得到许多有用信息的。
比如按理说六级文明才知晓智慧极限这句话，这儿就包含了许多信息。其一，六级文明因为某种科技或者某个科学理论的出现，导致了六级文明能发现所谓的智慧极限，然后会踏上寻找突破办法的路，就如唤醒者一般。
其二，六级文明之后，还有更高级的文明。
其三，达到了六级文明层次，各文明之间将会以另一种关系形式存在，如果智慧极限普遍存在于每个智慧生命种族，那么寻找突破方法必然是六级文明层次的主旋律。
如此说来，所谓的黑暗宇宙森林，就肯定不存在了，或者说在高级文明层次不存在。
至于所谓的高级文明层次是哪个层次，之前人类的社会学工作者就有人做过分析，他们认为应该是光速。
航速超光速，通讯超光速。
满足了这两个条件，文明之间的交流就不会像人类之前遇到的文明一样，每次交流都有那么大延时。
忽然想到关于黑暗森林的事，岳渊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忍住，他问道：“伟大的唤醒者，您听过技术爆炸理论么？”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们，技术爆炸是存在的，但只存在于同一文明层次内。跨越文明等级的爆炸，不但不会出现，反而是壁垒。”代表唤醒者的个体生命缓缓说道：“在我八万多年的漫长生命岁月里，我看到灭亡在科技壁垒之下的文明比比皆是，那些文明有的是因为没有天赋，有的是被绝望所沉沦，还有一些走上了科学理论死胡同......”
八万多年，说的不是唤醒者文明，而是这个智慧生命本身。
岳渊觉得，唤醒者每一句话，都能给人类带来无数信息，那片只是随意的回一句话，都有可能给人类指明哪条到来可行，哪条不可行。
就如这句，便让人类明白，智慧生命可以活到八万多岁，或许还不止。那么也就是说，人类在寿命领域的研究道路可行，生命药剂的前途一片光明。
正在岳渊感慨之时，就听到唤醒者接着说道：“不过我看你们这些小家伙的天赋倒是不错。”
“种族天赋？什么种族天赋，我们怎么不知道？还有沉沦什么的，指的是什么？”岳渊眼皮狂跳，什么种族天赋，作为人类本身，他都不知道什么种族天赋的事，这个唤醒者似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知道人类有什么所谓种族天赋了？
该不会是拿人类去研究了吧......
想到这里，岳渊心中一沉，脸上阴暗。
虽然知道对方强大无比，人类没有任何反抗可能，甚至现在对方对人类做了什么，人类都毫无察觉。但一想到被人拿去研究，岳渊心里就十分难受。
由于受到排外思潮影响多年，岳渊下令研究坤泰人的时候丝毫没有这种心理负担，但想到人类被研究，他就莫名不舒服，说起来还真有些双标。
唤醒者没有能力知道岳渊在想什么，但似乎却从岳渊的反问话术中，猜到了些许。
只见唤醒者先是模仿人类的声音笑了一声，接着说道：“种族天赋暂且不谈，以你们现在的层次，说了也没用。你们只需要记住，若是往后遇到星际市场，不论如何都不要在星际市场里交易你们的科学家就成......哦不，是任何一个都不行，否则......嗯算了，也许银河系有些不一样。”
？？？
星际市场？交易科学家？
岳渊明白唤醒者说的这些，应该是他们所在的三角座星系的情况，但言语之中，却又让人类知晓了一个宇宙大秘密，至少对人类来说是秘密。
还有一点，岳渊注意到了唤醒者说‘若是往后遇到星际市场’，那就说明这个唤醒者真的没有恶意。
难道真刚到银河系，然后遇到了我们，现在的举动也真是顺手而为？
这一刻，岳渊也有些相信唤醒者的话了。
唤醒者仿佛看穿了他在想什么一般，接着就说道：“放心吧，我没有恶意，也没有研究你们，之所以知道你们的种族天赋......你们可以理解为我们的特色科技。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我们在五级文明的时候遇到你们，兴许还真就将你们拿去研究了。”
“至于沉沦......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叫唤醒者吗？”唤醒者没有直说，反倒是先反问了一句。
“为什么？”岳渊配合道。
“因为沉沦......嗯，或者说堕落文明，唤醒者并非我们文明原本的名字，只不过我们唤醒的堕落文明多了，自然就成了唤醒者。”
唤醒堕落文明？？？
“什么是堕落文明？”岳渊心思一动，立刻问道。
这个唤醒者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能多问一些算一些，毕竟若是按照唤醒者所言，遇到人类只是巧合，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走了，过了这村就没有那店了。
“科技陷入停滞，理论再无创新，文明整体主观上也不再追求进步。”唤醒者言简意赅。
岳渊迟疑片刻，又问：“堕落文明...属于几级文明？”
不过这回唤醒者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他们不属于任何等级的文明，也可能是任何六级以下的文明。”
“那......”
岳渊还要说什么，却被道唤醒者打断。
“好了，你们这些小家伙真的挺啰嗦。许多事情，等你们科学理论进步了，达到了相应的层次，自然就会明白了，现在说再多，也是无用。
而且许多东西说了，没准还有可能变成阻碍你们科学发展的绊脚石。宇宙何其广袤，未知何其多哉，文明的发展有无数可能，我们唤醒者更愿意看到更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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