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凯旋被新驾驭的人皮几乎勒死，本来只是想加强一下自己，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被人皮灯笼束缚。
怪不得杨间只驾驭了几个核心厉鬼，看来厉鬼就是厉鬼，充满了不确定的风险。
王小明手中红色鬼烛剧烈燃烧，看样子一根鬼烛怕不是一分钟不到就要烧完，李凯旋又用鬼蜮拿了两根放在桌子上，让王小明随时取用。
李凯旋鬼蜮也是厉鬼力量的一种，无法接近鬼烛，除非鬼烛一开始就是在他自己鬼蜮里点着的。
不能任由人皮收缩了，李凯旋感觉鬼骨几乎到了极限，已经出现了裂纹，很快就会断掉。
橘色鬼蜮流水般自李凯旋口鼻眼耳位置涌入，原本的人气鬼无法阻挡五层鬼域，人皮灯笼还没蔓延到这个位置，它被王小明贴在腰腹上，逐步延伸。
头和手脚末尾应该是最后被贴紧的，目前还可以用鬼蜮侵入，也是李凯旋最后的机会。
这是李凯旋第一次对自身内部用鬼蜮，他“看”了白森森的鬼骨满是裂缝，肮脏腥臭的淤泥附着其上，不断向下滴落，落入盆骨附近聚集的淤泥池。
淤泥池由人皮包裹骨盆构成，淤泥高度达到肚脐位置，不断翻滚，有淤泥构成的人头、手掌、肢体等露出水面又沉下去，那些人头无一例外大张着嘴，似乎是在呼救，又像是溺死之前呼吸的最后一口气。
如今，骨盆也有了裂纹。若是任由人皮挤压下去，那么李凯旋可能真的要身死道消了。
橘色鬼蜮充斥其中，李凯旋身体微微发光，像刚才点的小桔灯，人形放大版。
5层鬼域只是稍微延缓了人皮的蔓延速度，收缩速度并没有减弱。
这样不行！
李凯旋和王小明同时扭头，看向桌子上人皮灯笼拆下来的八根白骨支柱，王小明拿起支柱，顺着眼睛的位置，沿李凯旋鬼蜮进入的方向，直接插下去。
李凯旋用鬼蜮拿起两根支柱，贴在脊柱上，鬼骨与白色骨骼制作的支柱缓缓融合，脊柱的裂缝有愈合的倾向。
有用！
但这样只有脊柱，李凯旋可不想当一个人棍，他把四肢各融合一根，正打算把盆骨和锁骨也来一根时，却发现脊柱有点撑不住，在坍塌，压缩。
淦，人棍就人棍吧，比人球好看。
又是两根融合到脊柱，纵向压缩被撑住，横向的压缩仍在继续。
李凯旋看向人皮灯笼剩余的底座等配件，当时完全没感觉到有灵异波动，难道，也是黄金包裹的？
他用笔筒砸开底座，发现只是有黄金铸造，并非有厉鬼掺杂其中。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黄金的力量呢？只想到用厉鬼来对付鬼了。
李凯旋当即用鬼域拉伸其他合金，继而压迫黄金成型，铸造了一个等人身的雕塑，然后用5层鬼域扭曲现实，使其变成一小点，运送到自己体内，再次扩张开，撑住人皮。
为了避免自己被完全封死，李凯旋用黄金覆盖鬼牙，留出口腔的位置，没想到或许是鬼牙鬼爪有切割鬼蜮的特质，居然可以暴露在人皮之外，意外之喜。
李凯旋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金牙。
只是纳入黄金雕塑之后，李凯旋行动就更不可能了，只能利用鬼蜮控制合金进而影响黄金活动。
王小明手中鬼烛爆出一大蓬火花，随即彻底熄灭。
“恭喜恭喜，猛鬼刑警更上一层楼！”
王小明鼓掌道：“神奇的思路，或许我也可以找一些灵异物品，它们本身就在平衡或死机状态，驾驭后可以避免短期复苏，不过需要寻找合适的，
我理解你大规模搜寻厉鬼的原因了。”
李凯旋金灿灿的鬼牙一张一合，配合鬼耳发声道：“嘿嘿，多谢王教授，我又欠您一个人情，为了报答您，不如我替总部除了一个心头之患如何？”
王小明好奇道：“心头之患？国内目前没有S级厉鬼事件，研究的难题虽多，刚才你的思路也给我很大启发，难道你可以解决厉鬼复苏问题？还是可以彻底终结厉鬼？”
“嗯咳，王教授，不带这么开玩笑的，”李凯旋听出了王小明语气里的调侃，鬼蜮覆盖全屋，避免接下来的话被人听到。李军看到鬼蜮，下意识挡在王小明身前，李凯旋也不在意，说道：
“是不服管教的民间势力，朋友圈。”
王小明拉住李军，示意不必阻拦，没有安全问题，他点头道：“确实是一个心头之患，不过不是我的，是副部长曹延华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李凯旋笑道：“王教授可真不客气，直接就答应了，那我也不见外，我需要总部放出风去，队长计划有我一个提名，接下来你们就不用管了。
不过战利品嘛，都是我的。”
王小明道：“可以，你不要的可以送总部回收，十个换一个替死娃娃。”
替死娃娃对没有血的李凯旋无用，不过红色鬼烛不多了，要求五个厉鬼换一根。王小明同意后李凯旋当即拉出几十个魂瓶，备了十根红色鬼烛。
安全第一嘛！
PY交易完毕，李凯旋说了一下孙义重新接任新人审核的事情，王小明表示没问题。
李凯旋顺路见了总部培训的鬼坟王江，用鬼蜮压制了他厉鬼的复苏程度，又交代他培训完赶紧走，总部乃是非之地，尽快回L市。
王江表示听了两天课，因为李凯旋的照顾，总部手续都办完了，随时可以回去，听文化课意义不大，有总部发的小册子可以自学。
李凯旋二人吃了顿饭，饭后，接王江的直升机就停在楼顶，李凯旋把王江送走，王江洒泪而别。
李凯旋站在楼顶，望着王江遥遥挥手，鬼寿衣兜里普通电话震动，他皱了皱眉。
因为和他关系近的人一般都知道他的习惯，优先发消息，确认李凯旋不在灵异事件中才可以打电话。
这没有信息，突然而来的电话，多半是恶客上门。
李凯旋接通电话，“喂，猛鬼刑警李凯，你哪位？”
话筒里响起甜美的女声：“凯哥您好，我是朋友圈助理李瑶，以前跟您联系过，您说有空来做客。
刚好听说您最近在大京市，我们姜总想约您吃个饭。”
李凯旋咧开嘴笑了，大金牙闪烁着冷冽的寒光，在黑暗中分外显眼，
“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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