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钟南南从周艾南口中得知程丽这幅状况的时候，先是惊讶，随即又了然道：“她高高在上了大半辈子，确实接受不了现在被群嘲的遭遇。”
程丽最接受不了的，应该还是林程山对她提离婚。
程丽从跟林程山官宣在一起的那一天，就开始炒被宠上天的人设，尤其当初林程山为爱改名，从林山改成林程山。
程丽的靠山的意思。
简直将两人之间的爱情和浪漫值拉到了最高，那个时候正是林程山最火的时候，红遍大江南北，国民男神。
程丽得到了万千女人爱慕的男神，可想而知有多骄傲和得意。
可她当初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丢人。
还有，当初她怀着钟鹿，林程山依旧说抛弃就抛弃，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一个自私无情的人，不是任何女人的良人，就只有程丽当宝。
所以程丽落得如今的下场，也算是她自作自受吧。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即便程丽精神出了问题，周艾南提及她依旧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程丽恶毒伤害，他爸根本不用遭这份断腿的罪！
而且当时那个车祸的司机是醉酒状态，他爸因为常年习武身手极其敏捷，这才躲过一劫，否则此时可能是全身瘫痪的状态，甚至连命都可能没了。
还有林媛媛算计钟鹿……
周艾南想起来就觉得她们母女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钟南南倒是淡定一些：“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这下林程山跟程丽的婚怕是也离不成了，也算是他的报应。”
程丽精神出了问题，这个婚法院肯定不能判离，林程山这辈子，都摆脱不了程丽了。
当初林程山图程丽跟她父亲的钱财，并且这些年一直都在算计程丽，只为了有一天程丽出事，他可以将公司大权掌握到自己手里。
如今钱和公司他倒是得到了，但程丽非但没有进去，反而成了他一辈子的责任。
钟南南跟乔柯都针对这两次的案件报警了，厉竞东那边也搜集了程丽别的证据提交，可谁也没想到程丽在最后时刻出了这样的问题。
钟南南也知道，程丽这幅精神状态，就算进了监狱也没法服刑，精神病医院才是她最后的归宿。
罢了，就这样吧。
钟南南看向病床上的周毅，伸手过去轻轻握住了男人结实的手掌。
好在她爱的人没有性命之忧，好在他们简单安宁的日子还可以继续，好在啊，她当初选对了人。
否则如今下场凄惨的人，可能就不是程丽，而是她了。
只是钟南南刚感慨着自己日子的安宁，下一秒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钟南南接了起来，就听对方在电话里小心翼翼说道：“南南，我是林程山。”
钟南南：“……”
她恶心到中午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尤其听到林程山叫她南南。
她更恶心的是，程丽都疯了，林程山还有心思打电话撩她。
是的，从上次见面林程山看她的眼神还有他此时说话的语气，钟南南就能感受出来，林程山想跟她叙旧顺便旧情复燃。
林程山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让他觉得她现在还惦记着他？
不过她先礼后兵，压着火气淡淡问了一句：“有事吗？”
林程山歉疚地说：“南南，我以前是真的对不起你——”
钟南南打断了他，冷笑了一声：“林程山，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什么？”林程山不解。
钟南南嘲弄道：“你难道不应该打给你小儿子的妈？”
是的，林程山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更甚至那个女人还给他生了个儿子，他一直瞒着程丽，将那对母子偷偷养在隔壁城市。
林程山一直想要个儿子，但程丽嫌生孩子太疼了，死活不肯再给他生，于是就有了如今的那对母子。
程丽要是知道了这件事，疯得更厉害。
这些都是厉竞东查到的消息，不过一直没用得上而已。
钟南南揭穿了林程山，林程山在电话里瞬间成了哑巴。
他也是没想到，他这件事做得那样隐秘，钟南南竟然也能知道，不过又一想是厉竞东出手的话，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钟南南也懒得再跟林程山虚与委蛇了，直接就冷声道：“林程山，我警告你，别再来骚扰我，我一看到你就恶心。”
电话那端林程山的脸色无比难看，钟南南这般毫不掩饰的嫌恶，是他没想到的，他准备了一堆深情的话想说给钟南南听，结果钟南南一招就让他闭嘴。
“还有，以后也别再给钟鹿小鞋穿，否则我分分钟曝光你这些丑事，让你连公司也保不住！”
程丽出事，林媛媛如今也名声不好，林程山自己也没了形象，他们那个号称娱乐圈最大最风光的影视公司，听说艺人纷纷在闹解约，风雨飘摇。
他要是再被曝光外面养女人，怕是艺人们就都直接出走了，能分分钟倒闭。
钟南南说完便挂了电话，顺便将林程山的号码给拉黑了。
真是恶心到家了。
病床上的周毅安抚着她：“别生气，不值得。”
他又吩咐一旁的周艾南：“给你妈倒杯水。”
刚刚电话的内容，他们父子也全程都听到了，见识过厉竞东吃醋发疯的样子，周艾南不由得问自家父亲：“爸，你怎么都不生气？不吃醋？”
周毅横了他一眼：“我跟你妈都生活二十多年了，我还怕他林程山来抢？”
不怕，是因为自己有底气，有自信，钟南南不会被任何人抢走。
更别提林程山还是个渣到不能再渣的男人了，周毅都懒得去理会。
跳梁小丑而已。
厉竞东陪钟鹿在剧组待了两天，第一天晚上他很正经，可第二天晚上，他看着温软娇嫩的自家太太，没法继续把持得住。
但人家钟鹿不理他，兀自窝在沙发里看剧本。
于是他洗完澡后故意只系了浴巾出来，在自家太太面前晃，一会儿问她要不要喝水，一会儿问她要不要吃水果。
钟鹿全程眼皮都没抬，后来干脆起身给乔柯打电话去了，跟人家讨论起了剧情和细节。
厉竞东暗暗磨了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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