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步争死更狠的，就是在咬上杜当然的手臂之后，还用一只手，戳穿了杜当然的嘴巴。
完全阻隔了杜当然之后的尖叫声。
步争死是竖着使用的手臂金属弯刀，所以杜当然脸上的刀伤也是竖着的。
那弯刀，直接斜着从杜当然的右鼻梁那里蔓延，直至他的左下巴处。
而且这还并不是黑道的那种，只浮于表面的刀伤，伤好以后会留下一个长条疤痕那种。
在有些黑道脸上，这样确实显得那人会比较凶悍得多，但是那种伤，用最好的医术还能说缝合好。
但是杜当然的伤，步争死本来就是打着除掉这人的想法，才跟柳尚撒谎出来的。
自然也不会在他脸上留下什么，可以被医术缝合的伤口。
杜当然的伤，是直接贯穿的。
没错，从他的右鼻梁，延伸到左下巴的伤，是一道完完全全的贯穿伤。
在杜当然的脑袋后面，步争死的弯刀尖部，还在杜当然的脑袋后面，淅淅沥沥的滴着鲜红的血液。
杜当然连句话都说不了，因为他的舌头也已经被割成了两半。
可是也不知道步争死是不是故意的。
他在杜当然脸上制造出来的贯穿伤口，居然没有插进杜当然的脑子里，把他的脑子给割成两半。
这样杜当然绝对一息都活不了，很快就能断气。
但这样一想，又觉得步争死可能真的是故意的。
因为，杜当然的脑子还完好，那么他的痛觉神经就也还能正常的工作。
会将步争死，撕下他的每一块肉时。
恪尽职守地，把每一分疼痛都完完全全地传达到脑子里，让他硬生生地，感受自己的血肉被撕咬的无尽痛苦。
黑夜没有让这个小地方显得昏暗，而是借着微弱的月光，照亮了步争死以及杜当然的两具尸体。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步争死的尸体是鲜活的，杜当然的尸体却在逐渐冷却。
...............
几分钟过后，步争死看着面前墙壁上，那一滩属于杜当然的血迹，但是却没了杜当然尸体的地方。
他眼神黯淡无光，抬起手臂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血迹。
步争死的脸上，大概是因为这次吃饱了的原因。
在没有被柳尚调侃的情况下红了，甚至步争死的呼吸也很急促，喷出的热气，在这种不是冬季的季节里，居然都能隐隐看见白雾。
他的胸膛甚至也在剧烈地起伏着，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男性一般。
兴奋地呼吸着。
“步争死？”
柳尚的声音忽然从步争死的背后响起。
步争死被吓得赶紧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但是想到刚才他的这只手，擦拭过下巴上的血液。
他就选择把另一只手也附上去了，这样用两只手阻挡着，他说出的话也嗡嗡的，有些不太真切。
“你，你怎么，来了？”
步争死其实并不紧张，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柳尚，看见他下巴上的血液。
他知道他的柳尚很聪明，或许只要看到这个血液，他就能猜出些什么来，所以才在听见了柳尚的声音之后，选择捂住了嘴巴。
不过，为了不让柳尚看见血液，步争死显然忘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明明刚才因为制造出大动静，为了不让别人看见，所以离柳尚选择等待他的地方已经很远了。
而且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能用来联系的东西，为什么柳尚刚好就在现在，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这些事步争死都忘记了去想。
“怎么背对着我？转过来。”
其实柳尚在发出声音之前，就已经看见了墙壁上的血渍。
那血渍呈半烟花状炸开，但比烟火美丽的是，它永远地凝固在了墙壁上。
如果没有外物来清洗的话，这道污渍可能，就会刻进墙壁里。
不过柳尚看见了血渍之后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和常人一样的惊慌失措，而是抬起头，查看附近有没有监控。
看到监控后，又用异能悄无声息地，查探那些监控是好是坏。
在确定了周围几十米距离内，乃至所有能拍摄到他们这个方向的监控，都是待机状态，甚至大部分都已经损坏的时候。
他说出了刚才的话。
步争死永远是最听他的话的人，即便他自己并不想，让柳尚看见他现在的脸。
但也还是乖巧地转过身，面对着柳尚。
柳尚看见步争死的动作，微微笑起来。
“乖。”
柳尚上前把步争死捂住嘴巴的手给扒拉开。
步争死本来是不想给柳尚看的，奈何他根本就不会对柳尚动手。
于是在柳尚使用了一些小手段之后，步争死的手臂才终于被柳尚给扒拉开。
看着他下巴上的血渍，再一歪头看看他身后墙壁上的血渍。
再回想步争死的性格，以及刚才发生的事情，所有结合起来，柳尚基本上也猜出了事情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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