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秦书禾坐在副驾驶打游戏。
直到将秦书禾送到家，秦之榆才道：“阿禾，录音能给我听听吗？”
秦书禾一顿，从屏幕上移开眼，挑眉：“什么录音？我没有录音啊～”
那不过是骗秦之窈的。
她又不是什么特殊身份，随时随地都开着录音，怕别人陷害她？
不过也差不多了。
秦之榆一愣，随即失笑，叹息一声：“阿禾，实在抱歉，我没想到窈儿她会这样。”
“和你有什么关系？”秦书禾重新将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嗓音很轻：“哥，这世上让人难以预料的事情太多了。”
“任何人，任何事，可能都在你的预设之外，人总要学会坦然接受人生中突如其来的所有意外。”
她这话意有所指，但秦之榆现在不太明白。
送完秦书禾，秦之榆又回了医院。
秦之窈不确定秦书禾都给秦之榆说了什么，也不知道秦书禾有没有给秦之榆听录音，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
结果秦之榆并未提这件事，只是淡声道：“等窈儿伤好了，我送你去国外。”
秦之窈有些不敢置信：“送我去国外？”
“为什么啊，哥哥？”
秦之榆道：“我会给你找一个好的学校，再请两个好的德育老师教你。”
听见“德育老师”四个字，秦之窈脸色有些发白：“哥哥……”
“我不同意！”
陈淑玉出声反对：“窈儿才多大？你把她一个人送去国外，你疯了吗？”
秦之榆看向陈淑玉，神色很淡，甚至带上了几分冷漠。
陈淑玉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愣。
他移开视线，道：“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只是在通知你们，学校那边我已经安排人给她办理休学手续了。”
“等她伤好了，我就送她走。”
“哥哥，我不想。”
秦之窈想伸手去抓秦之榆的衣角，却抓了一个空，她哭着道：“哥哥，我不想一个人去国外，你别送我走好不好？”
“哥哥，哥哥你不要窈儿了吗？”
陈淑玉也扑过来捶打着秦之榆，边打边骂：“你敢！你凭什么送走窈儿？！”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送走我的女儿，我告诉你，我不允许！”
“你要是敢送走窈儿，我就去警察局告你！秦之榆，我要你身败名裂！”
秦之榆看着她，忽然喊了一声：“妈。”
陈淑玉一愣。
秦之榆问出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问出口的问题：“我是你的孩子吗？”
陈淑玉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你什么意思？我是你妈，我十月怀胎生了你，你问这个话，你对得起我吗？”
秦之榆却没回答，转身走了。
关上病房的那一刻，他还能听见秦之窈对陈淑玉的哭闹声。
“妈妈，我不要去国外，我不要一个人去国外！”
“我不想去，妈妈，你帮帮我！”
“放心窈儿，有妈妈在，谁也不能把你从妈妈身边送走！”
……
秦书禾联系了奎木狼，从他那里得到了陈安最近的动向。
陈安最近拿着陈淑玉给他的钱，穿梭在各大地下赌场，招摇过市。
左手美女，右手梭哈。
过着他的逍遥日子。
秦书禾看着照片里陈安的逍遥样，给奎木狼发信息。
【秦我吃火锅：赢了这么多了，也差不多了，开始收手。】
没有人比秦书禾更加了解赌徒心理。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就看走投无路的陈安，会怎么对陈淑玉了。
秦书禾删除了那天的录音，比起她去揭穿这件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发现比较好，她可是只想摆烂。
……
秦之窈可以出院了。
陈淑玉给她办了出院手续，秦之榆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陈淑玉不知道前前后后骂了多少次了。
她刚办好出院手续，准备上楼去接秦之窈，结果走到安全消防通道门口时，被人猛地拽了进去。
陈淑玉刚想大叫，就被捂住了嘴。
然后她就看见了陈安那张看起来无比狼狈的脸，她顿时松了口气，拍开陈安的手，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陈淑玉仔细打量了一眼陈安，满脸嫌弃：“你怎么回事，弄得这么狼狈？”
陈安身上穿的不知道多少天没洗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眼下青色明显，胡子拉碴的。
陈安语气急切：“再给我点钱！”
“你还要钱？！”
陈淑玉刚提高嗓音，意识到什么，又将声音压了下去，咬牙切齿道：“我上次不是才给了你吗？”
陈安道：“五千万，再给我五千万！”
“五千万？！”
陈淑玉地嗓音再次拔高，不可置信道：“你要五千万干什么？”
“我上哪去给你弄五千万，你疯了吗？”
陈安保证道：“给我五千万，我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们娘俩，给我五千万！”
陈淑玉狐疑地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又去赌了？还输了五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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