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一个奔波了这么久，度日如年，没有死亡的精明的“商人”。
他在此刻发誓！只要他陆华生还剩一口气，他就会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变现！然后发挥出自己身上的全部价值，直至死亡降临。
这一刻！
陆华生的寄托毫无疑问，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就是他捡来的这个小孩身上。
所以陆华生无时不刻，都在看管着小孩的自由，脸部蹭蹭小孩的头发，“小七，干爹希望你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他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偏执了，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人。
他没病，有也已经治好了，只需要喝点少量的酒，压服情绪就可以，但是很显然，末世来了更别说是喝酒，就连吃上一顿饱饭都成了奢侈，更别说在精神极度紧绷的生死一线之间。
所以理所当然的。
这种情绪自然而然的转移到了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小孩身上。
是幸运还是什么，他无法判断，陆华生非常显然的也不想判断。
土坯房外面逐渐刮出电闪雷鸣，外面不知道什么东西在院落里开始打动，也许是农作物，陆华生绷紧了身子，又或者其它农用具开始被风打翻了，总之就是声音各有杂乱，听在耳里分辨不清，但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立马做起身来。
陆华生自认为是一个很有道德底线的人，因为比起真正的精神疾病患者，他还是差远了，毕竟有精神疾病的人可不会管一个小孩子盖没盖好被子！
陆华生抿唇，帮小孩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去了隔壁厨房，手里是从里面顺来的一把菜刀。
“铮！——”
一道闪电划过，将那菜刀的风刃磨得锋光发亮，看着有些摄人，而刀的亮面上倒映出了一双摄人的眸子，像是疯狂濒死的囚徒。
雨越下越大，夜色的遮掩下好像有异样的声音传来耳畔，只是听着不甚清晰，反而钝焖作响！
.
不知过了多久，……
重新回到厨房，陆华生忙忙碌碌的在一个小圆桌上开始分解两个物体，一刀刮下去！鱼腥味的血花喷溅，东一片，西一片的，逐渐弄得他周身到处都是，鱼鳞还是红色的，随即，他刮完了之后，把鱼鳞放在一个小口袋里。
陆华生甩甩手上鱼鳞的血珠，他特意挑选了几片，眼神逐渐凌乱，看着晶莹饱满的，心里微微满意。
觉得晒干了，也许可以给小七当个手镯，洗不干净也没什么！再不济，打磨好放在小七身上避避邪也好，反正鱼腥味够浓。
尽管可能没什么意义，可陆华生此时就是想这么干。
加快手里的动作。
这个夜还很长。
直到后半夜，雨势渐渐又伴随着雷声大了起来。
在这个狭小的厨房内，传来一股剁椒鱼头的香味。
但是可惜的是，香味却传不出去，因为住到这个村子里这么多天，他好不容易观天象，找了一个下暴雨的天气，可不能浪费了。
也许不那么可惜，陆华生眼睛没有笑意的唇角微弯，想，一切都刚刚好。
至于被割下的金鱼姐妹的人类躯体？陆华生眼珠子转了转，他自觉还没那么禽兽，虽然说是素未谋面的两个小女孩儿，但总归人类归属感作祟，还是在院子里随便找了个坑给埋了。
埋的时候，陆华生甚至是有些冷漠的看着，在自己动作下逐渐填平的土地。
他神色不明地想着。
畜生就是畜生，妄图当上人类，真是痴心妄想啊。
这里最近是雨季，他只要在这个季节里完成他想要的一切，事情就不会暴露。
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更何况是死物。
盖上锅盖儿。
洗去了一身的鱼腥味儿。
躺在被窝里搂着小七睡了过去。
在黑暗里陆华生叹了一口气，没有人比他更能适应环境，如果适应不了，那就强行镇定，次数多了，总会习惯的。
而在大雨磅礴的后院里，两个鱼缸内各放着一个糜烂的物体。
也许不该这么说，但里面点点星星血腥味加重，在雨水的打湿下，一块一块连着一块儿，就像皮连着皮肉连着肉，打碎骨头被切断，还藕断丝连地粘在一起。
逐渐被雨水冲刷干净，在一道闪电来临地照耀下。
一切都是那么崭新新的。
这一瞬间就算是不凑近，好像谁也闻不到鱼腥味了。
更何况已经深入熟睡的陆华生和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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