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钰抱起地上的大筐，临行前朝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看了一眼，暗暗在心里叹息。
他很确定，里面那个顾笙不是小表姐，但却能感觉到，她与表姐之间存在斩不断的联系。
“娘子，我有一个想法，想让你帮我分析一下。”
刚到住处，严谨就听到身后传来略带严肃，又满含茫然的语调。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小夫君身上体会到，如此复杂的情绪。
“先别急，把气喘匀了再说。”
呼！
宋钰长出一气，生怕错过了这个点，自己就再也不敢提起这个念头。
“娘子，如果我们没有后世的记忆，你还会觉得，这里仅仅是过去存在的世界吗？”
“不会。”严谨知道小夫君在说什么，而她也一直都存着相同的疑问。
“所以娘子，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其实现在的世界和我们才是真实的，而那个沧澜界只是梦境呢？”
这个荒诞的想法是宋钰骤然生出来的，且一经冒出便深深扎根于内心，再也挥之不去。
“夫君啊，你还真是难为我了。”严谨拍了拍小宋的肩膀，给不了他肯定的答案。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一直以来都没有定论。
区别梦境和现实的最有效方法，是源自于感受的真实与逻辑上的合理性。
而两边的沧澜界给人的感受都是真实的，暂时也找不到逻辑上的漏洞，因此不能从这上面来判断。
严谨有在现代社会生活的完整记忆，紧接着无比丝滑地跳到了天风城，自然倾向于眼下的沧澜界确实是过去，
但以她谨慎的性格，也不会完全忽视小夫君提到的可能。
毕竟在玄学的世界，顶级大能拥有各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不排除有人可以通过现在去模拟未来，再创造一个真实梦境的手段。
她忘不了山河临走前说过的话，自己的出生就被人算计。
沧澜界的修士做不到，不代表更高层的灵域没有办法。
“小宋，不要去想那些太复杂的东西，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修炼，一步步走下去。”
辨别真假并不重要，有了足够的实力，假的也是真的，没能力真的也会变成假的。
宋钰明白这个道理，很快抛开脑海中的杂念，专心打理刚采集回来的各类药材。
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不管哪边真哪边假，至少都跟在娘子身边，会得到引导。
“嗯，娘子，我会努力的。”
严谨一眼就看出小宋笑容里面的含义，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拿过背篓，将一种种带有剧毒的植物小心分拣开来。
小夫君有自己开导，却没有人来教她该怎么走。
呵，《灵植大全》，绝对不可能是沧澜界能拥有的东西。
等着，不管是谁在后面下棋，你最好祈祷老娘早点死，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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