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就不一样了，她的观点很新奇，看书不点灯真的不会近视吗？修真者到底有没有近视的？
顾月白放下书看向柳絮，招手让她过去。
柳絮迟疑上前，还是停在顾月白一臂距离之外。
“絮儿跟师尊生疏了。”顾月白像是埋怨的说着，尾音上扬莫名勾人。
柳絮咬了咬腮帮子:“弟子是…尊敬您。”
顾月白朝她走近，柳絮眯着眼睛忍了一瞬，在顾月白的脚尖几乎要碰到她脚尖的时候她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絮儿还说没跟为师生疏？若不是生疏，絮儿是怕我了？”顾月白看着柳絮，那张在月光下惑人的脸闪过一丝受伤。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社交距离？
柳絮不想解释了，她的态度难道不是尊师重道的典范吗？还是说她必须要扑他身上撒娇才不叫生疏？
“罢了。”顾月白叹了口气，正色道:“絮儿哪里学的锻体之法？那夜你…”他顿了顿委婉道:“是在用药浴锻体？”
柳絮表情的弧度不算大，确实是因为惊讶才会微张着嘴望向顾月白。
她惊觉想起来，那天晚上的变态是顾月白？？？
顾月白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也跟着慢慢涨红。
柳絮深深的看了一眼顾月白，既然是那个风光霁月的白月光男主角，应该没事。
对方正人君子的很，书里都是到了中段了才堪堪和柳絮儿有的肌肤之亲，在那之前女主都已经有四五六七个了。
真绿啊…
柳絮虚空望着顾月白头顶的青竹发冠感叹了一句。
更别说两人捅破窗户纸总算在一起之后还发生的各种牛头人的变态剧情了。
就这样顾月白都不离不弃。
人品是说得过去的。
反正她穿了衣服的，更何况让他出去他就乖乖出去了，没做出格的事，她当时生气的点也在于总有人把她的洞府当公共场合想来就来的。
“弟子偶然在藏经阁看到的锻体法。”
“…絮儿是不是觉得师尊很好糊弄？”顾月白声音温柔，带着一丝凉意。
柳絮看他，眼神探究。
顾月白又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絮儿确实是在藏经阁看到的锻体之术，絮儿的药材是在哪里来的呢？灵药阁虽不限制弟子领取药材，但也要门派积分进行兑换，絮儿没有兑换记录。”她也不曾出过任务没有积分。
顾月白欺身靠近柳絮，她诧异的忘记了躲，顾月白微微弯腰附耳在她耳边道:“你不是絮儿。”
【宿主！！】系统都震惊了，柳絮是却冷静了下来，没管二饼的惊声尖叫。
“确实。”
【！！宿主不可以！】
柳絮老实的回答让顾月白一愣，随后轻笑出声:“我以为，絮儿会辩驳几句。”
柳絮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她又退后一步拉开了距离，她理所当然道:“我并不觉得我辩驳几句就能骗过一个大乘期大能，而且我又没杀人，来到这里非我所愿，我问心无愧辩驳撒谎没有意义。”
顾月白微微一愣，他仔细的打量着柳絮的脸，他问:“她呢？”
他指的是柳絮儿。
柳絮看向他，像是要洞穿顾月白。
“师尊现在问这个有意义吗？”她还是叫他师尊，但没有什么尊敬的意味。
“……”
柳絮又不是傻子，顾月白现在才来问这种问题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她不信他是刚发现的。
她说话从不懂什么叫委婉给别人留面子。
“师尊问柳絮儿，无非是求个心安罢了，你不在意她。”
被戳穿的顾月白依旧沉默着。
他确实没有很在意，他在柳絮关禁闭的时候就试探了她是不是被夺舍，没有夺舍，那就是献舍，他根本不在意为什么柳絮儿会献舍。
就在确定眼前的人不是柳絮儿本人的时候甚至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确定了自己没有对曾经的柳絮儿产生过感情，他是自私的，这种情绪很复杂。
顾月白喉咙干涩:“你是谁？不是夺舍那便是献舍，付出身体为代价，而你想要的是什么？”
【警告！宿主不能提及任何关于书中的信息，否则小世界将会崩塌！所有人都会玩完！】
柳絮呼出一口气，她说:“我叫柳絮，其他的就没有了，大乘期大能想知道很简单，搜我魂就好了何必问我，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我…”顾月白胸口抽痛，搜魂之后眼前人的神魂就会废了，他怎么可能呢？
柳絮看着顾月白目光灼灼:“我只说我无愧柳絮儿，献舍夺舍都不重要，我自始至终的目的也只有活下去，若是师尊不信便搜魂，若师尊心善，就不要再提此事了。”
没有意义的，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柳絮没有模仿别人的爱好，她知道迟早有那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天这么快罢了，既然都被发现了，她也没有任何想隐藏的意思，要不是系统警告会小世界崩塌，她早就老实说清楚了。
“…我知道了。”顾月白妥协了，搜她魂魄等于断她轮回，这世不死也是痴傻，他说她的目的只是活下去，也不会是骗人，人总归是想活的。
柳絮儿呢？她献舍，是因为不想活吗？没有得到他的爱，就这么绝望吗？
顾月白本不在意的，被柳絮戳破了心思，却莫名腾升一种愧疚，对柳絮儿的愧疚。
别说搜魂了，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他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我只问最后一个问题。”
“师尊请说，弟子若是能回答必知无不言。”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柳絮狐疑的看着他:“这个问题重要吗？”
她寻思要问什么呢？就这？
顾月白却神色坚定:“很重要。”
柳絮老实回答:“师尊罚我关禁闭的时候。”
顾月白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月光皎洁，那笑容是说不出的好看。
他说:“太好了。”
“？”
好？哪里好了？好什么好，你小子真是好不了一点啊！
柳絮儿你是真惨啊你人都没了你心爱的师尊还说太好了，男人到底给你带来了什么啊！你看你恋爱脑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不得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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