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姚说此话时，冷不丁地就犯了“职业病”，眼波突然柔媚起来。
这招她屡试不爽，除了在沈瑜珺身上有了些许差错——谁知道那个女人完全就是个软硬不吃的主？
话说回来，姜姚突然觉得云萧的桃花眼还是有几分好看。
难不成沈瑜珺选侍卫也是要看颜值？那她一天天装成柳下惠是什么意思？姜姚气鼓鼓地想着。
面对姜姚那含情脉脉的目光，云萧不好意思地别过眼睛，错开了姜姚的视线，道：“云萧是殿下的侍卫。如果二小姐有什么需要在下办的话，大可去找殿下说说。”
姜姚蓦地觉得这个云萧还挺可爱，不迭追问道：“为什么一定要经过她？我现在拜托你的这件事情，只是和你有关。”
云萧依然肃容，她摇头道：“不可。云萧和殿下有生死之约。”
姜姚：......
这是什么极品死脑筋，怪不得沈瑜珺会选中她！
彻底扫兴之后，姜姚也就恹恹说话：“既然你拒绝我的话，我就不说话了，我就走了哦。你都不愿意听一听的？”
虽然被气到了，但是姜姚还是想要垂死挣扎一下，彰显一下自己的魅力。
然而，云萧依然是岿然不动：“云萧答应不了二小姐，既然如此，二小姐还是不要告诉云萧的为好。”
姜姚本来败兴，此时此刻都准备离去，一听云萧这拒绝的话语，心中忽然升腾起一些不快。
她气恼道：“如果我非要说给你听呢？”
云萧依旧不为所动：“若是二小姐一定要说，那云萧也只能听着。只是，云萧并不能保证，能够帮助二小姐完成愿望。”
无聊，无聊，太无聊了！！！
这个沈瑜珺和她的侍卫也好仆人也罢，都是超级无聊的那种人！！
姜姚撇了嘴，闷哼一声，“好好好，那我不说了，是不是每一个人要你帮她做什么事情，你都是这么回答？”
她本来以为云萧也会像刚刚那样，几乎不经过思考就回答问题。但奇怪的是，云萧居然沉默了。
姜姚更生气了，她选择了直接走掉。
云萧呆呆地怔愣在原地，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她刚刚所说的，或者说迟疑回答的问题，都是遵从本心。
只不过，她好像因此得罪了姜二小姐？她愣在原地，远方袅娜纤巧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她听见了跫音叩地的声音，云萧连忙回身，矮身行了一礼：
“主上。”
沈瑜珺没有直接回答云萧的话，她眼皮微抬，只是看着远方，刚刚姜姚身影消失的地方。
她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一般，云萧不敢打扰，也没有解除刚刚行礼动作，依旧抱拳，等待沈瑜珺的指令。
“免礼，”沈瑜珺终于淡然开口，顺带收回了目光，“你我二人，倒是不用这么拘束。”
云萧连连摇头，又拱手道：“不可。”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沈瑜珺轻轻蹙起眉头。
“不是。”
沈瑜珺神色惫懒，在祠堂跪拜那么久，她的确是乏了。好在明日休沐，不用上朝。
只不过，有些事情，她还是准备先问清楚发生了什么。
“刚刚门口的人是谁？”沈瑜珺说完此话，屋檐上蓄积着一大滴雨珠，径直落了下来，打在地上，正好和了沈瑜珺最后的尾音。
云萧踌躇片刻，却是没有说话。
“嗯？”
话语简单，但是的确不耐烦。
云萧只能硬着头皮道：“回主上的话，是姜二小姐。我看见她在窗边。”
“你看见她在窗边？”沈瑜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她转过头来，一双清冽的眸子逼视云萧双眼。
云萧不敢移开自己的双眼，只能看回去。
这一回看，自然是瞒不住沈瑜珺——
“你只是看到了她在窗边站着么？”沈瑜珺语气平淡。
云萧却已经听出来了其中的不详意味，她也只能和盘托出：
“我巡逻过来的时候，便看见二小姐站在此处。她似乎是好奇地站在这里，我过来的时候，她也被我吓了一跳，”云萧一板一眼回话，“然后我问她说，她也说自己好奇......”
然而沈瑜珺却没有给云萧说完的机会。
她伸出手来，微微开合，示意云萧别再说话了。
沈瑜珺：“有些修饰我不想听。下去吧。”
云萧一时语塞，她张口结舌，但是的的确确也解释不清楚刚刚发生的事情。
“明日本王休沐，你也休沐去吧——回去吧。”沈瑜珺已经迈下台阶，独自一人向远处走去。
云萧站在后面，不觉面上又开始了燥热的感觉。只不过，主上让她走，她也得走了。
于是乎，她也只能勉强地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往反方向走。
*
姜姚回到罩房的时候，还未从刚刚的惊魂未定中醒过来。
她又叫了几声系统：“凉凉凉凉凉凉，你倒是说几句话啊！！！”
毫无反应。
劣质的系统，就像是死了一样。姜姚感到了深深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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