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电话里朱霄道，“我们好久没见了。”
“怎么了？”杨靖道。
“我想和你谈一下陈药儿的事情。”朱霄道，“我们约个时间吧。”
“晚上七点，同见酒吧老地方。”杨靖道。
“我等你。”朱霄道，挂了电话。
“戴向天查的怎么样了？”杨靖挂了电话看向钱阳道。
“滴水不漏。”钱阳道，“所以我把现有的信息交给鹿有之那边了，说是今天会有结果。
说曹操曹操到，鹿有之那边发邮件给我了。我转给你。”
“嗯。”杨靖看向电脑。
两个人安静地看着鹿有之那边传过来的资料，不一会儿，两人一起抬头看向对方，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你先说。”张了张嘴，钱阳道，“停一下！我先感慨一下！鹿有之是什么魔鬼神仙？他是在戴向天的床头安了窃听器吗？居然查得这么事无巨细！连朱丽和戴向天的枕边语都能查到！”
“正是这样，我们才知道戴向天是扮猪吃老虎，还是先白后黑，不是吗？”杨靖道。
“朱丽这种真诚又略带勾引的语气，苏妲己也甘拜下风吧。”钱阳道，“更何况戴向天比纣王还昏庸，唯一一点脑子都用在经商上面了，对做人半点不通。”
“我们虽然知道了事实，但是这些资料并不能作为证据。”杨靖道。
“确实。”钱阳抬了抬嘴角，“鹿有之就是给我们开了挂，事实都很清晰。但是真正的博弈，谁会允许你开挂呀？头疼。
还有，秦律的助理陈嫣居然是朱丽家保姆的女儿，这个秦律就是想防也没办法防。主要是陈嫣跟药儿姐还曾经是同学，给过药儿姐帮助。”
“或许就是这一层关系，秦律才会用她吧。”杨靖道。
“对啊。”钱阳道，“如果我们招聘员工，谁要是提药儿姐的名字也会很好使。不是，为什么秦律也会看药儿姐的面子？”
“当年的事情。”杨靖简单解释了一下。
“啊？这么幸运？”钱阳道，“这么说我还是你们和秦律的牵线人，缘分确实很奇妙。”
“所以，我们和秦律的关系确实很少人知道。”杨靖严肃道。
“这样......”钱阳也意识到了什么，不自觉坐直了身体，“事情好像变得有些混乱了。”
“那就给它捋清了。”杨靖道。
“那我们先捋一下现在我们知道的信息。”钱阳道，“你，杏林哥，药儿姐，和秦律是旧识。秦律的助理陈嫣是朱丽的人，朱丽是戴向天的老婆。在朱丽认识戴向天之前，我们与戴向天合伙开了扬尘。”
“或者这样说。”杨靖道，“秦律和我跟药儿是旧识，戴向天和我是合作伙伴。朱家在秦律身边安插了眼线，也在戴向天身边安插了人。”
“朱家的目标是你？”钱阳道。
“另外，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杨靖道，“药儿家的事情跟朱青青有关。”
“所以，在我们知道朱家是造成药儿姐家悲剧的元凶，准备给药儿姐报仇之前，我们就已经被朱家盯上了？”钱阳道。
“根据现有的事实，是这样。”杨靖道。
“为什么？”钱阳不解，“我们之前一直生活在新城那边，来到J市，除了扬尘之外也没有其他锋芒。”
“他们的目标看似不明确，或者是药儿，或者是秦律。”杨靖道，“又很明确。因为我就是站在台风中心的那个人。朱霄代替杏林哥和秦律，朱青青代替药儿。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我。”
“为什么？”钱阳感觉脑子转不过来。
“陈寻那边没事。”杨靖道，“能跟我自身扯上关系的，也就是我的生父了。”
“不是他跟你妈离婚之后，你就没再见过他了吗？”钱阳不解。
“还是要问一下陈寻。”杨靖道。
“嗯。”钱阳道，“对了，药儿姐最近怎么样？”
“还跟林蒿在一起。”杨靖皱眉道。
“啊？”钱阳道，“这都快半个月了，药儿姐不想你啊？”
“你话有点多。”杨靖看向钱阳道。
“你欲求不满，拿我出什么气？”钱阳嘟嘟囔囔道。
“你那边密切关注戴向天，收集证据。”杨靖道，“我去找陈寻。”
“我怎么感觉你叫妈很少？”钱阳不解。
“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你不懂。”杨靖道，“行了，工作去吧。”
“是，老板。”钱阳笑嘻嘻地行了个军礼，便离开了办公室。
杨靖又一次看向戴向天的资料，陷入沉思。
不管是自己和朱霄的相识，还是朱丽和戴向天的相识，都很自然。所以，杨靖一直都没有怀疑过他们。
现在再细想他们的出现，更像是被刻意的安排。
朱霄虽然比自己年长，但却算得上是自己的学弟。听说是因为朱家的要求，先去参军了几年，然后到J大镀镀金，准备走高职位。
谁知道朱霄就爱当警察，所以一毕业就考了警局的公务员，因为履历丰富，所以录取很顺利。
朱霄刚上J大，作为学生会主席的杨靖被指导员安排给新生训话。当时朱霄话最多，让自己几乎没有办法进行流程。最后不得已，给朱霄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私底下交流。
开始杨靖还会接朱霄电话，随着朱霄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要给杨靖打电话的节奏，杨靖把他拉黑了。
然后朱霄又去学生会找杨靖，经常拿一些侦探类的题目来问自己，后来还是自己狠心告诉朱霄，看别人破案的警察都不会有成就，才让朱霄有所收敛。
只是，后来朱霄又说，只要能还受害者清白，他可以不在乎成就。所以，杨靖只能躲着他。最后，朱霄对案件的认真，和对真相的追求还是打动了自己。不知不觉两人就成了朋友。
大学毕业，很多人都各奔东西。只有朱霄，还像以前一样，电话打不停，约饭约不停。
杨靖头疼过，也很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怎么也甩不掉”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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