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哪里了？”
我哽咽地低声问道。
甚至连抬眼看那手术中三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骨折了，头也受了伤，可能会脑震荡……”
“我知道了……”
此时此刻，除了等待，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一个多小时候，人终于从手术室里出来了，不过很快就被转到了ICU。
顾妈妈红着眼睛，哽咽不已：“你们说我们家到底是惹了什么业障？接二连三的，老大先脑溢血，现在老二又脑震荡。一个个的都这么劲儿来吓唬我！真当我这条命太长了吧？”
“妈，别这么说，这都是意外。”
“意外意外，哪来那么多意外，事在人为！”
听着顾妈妈意有所指的埋怨，我忍不住捂住了脸，心口如刀绞的感觉不是骗人的……
“大嫂，你先带妈回去休息吧。医院这边我盯着就行了。”
顾嫂子点了点头，“嗯，好。你一个人守不来，我打电话让子明过来帮你一下，等人醒了，你就给我们打电话，到时候我再带妈过来看人。”
“好。”
顾妈妈还不愿意走，在顾大嫂的劝说下才勉强同意回家，转身离开前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目光里带着一丝怨怼……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想法就是这样发生改变的，大概顾妈妈也察觉到了，自从沾上我之后，顾家没有一天是好日子。
积攒在心里头许久的怨气，到底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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