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距离京城不算很远，但此地讲方言居多，还有些排外。
“王爷。”
折扇挂满的摊铺前，一身黑衣的暗卫走到裴洚云身后。张集冲老板笑了笑，买下两柄折扇，快步随暗卫去到后巷。
“怎么了？”
暗卫一般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现身，他光是出现，就给了裴洚云一种不好的预感。
后巷里，暗卫还未开口，眼眶便泛了红。
月光偏移，张集指着他的胳膊：“你、你受伤…….”
望着暗卫染血的衣服，裴洚云只觉得手里的折扇都沉重不少。
他努力保持镇定，攥着扇柄的手却隐隐泛白：“说话。”
暗卫拱手：“裴然的暗卫锁住了森王府，一把大火，烧得满府上下的人根本没法逃。”
裴洚云皱眉：“没法逃？”
森王府有密道，为什么没法逃？
“裴然的人像是一早就知道密道的存在。”暗卫说到此处，声音哽咽。
“云叔……云叔本想从密道逃走，可是前面的路全部都被裴然的人，用火药炸到塌陷……”
面具下，裴洚云不可置信。
张集伸手死死抓着暗卫的肩，眼中燃烧着最后的希望：“乌头呢？他回来了吗？是不是还没回来，是不是没遇……”
“乌头大人昨日便回到京城。”
暗卫一句话，张集眼中的光芒熄灭。
“云叔本想让乌头大人先走，可……可乌头大人竟戴上了王爷的面具！”
“他，他活活被乱箭射死……”
折扇应声而断，裴洚云的手被木刺扎入，张集跌坐在肮脏的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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