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的环境并不好，破败死寂。
苏沫靠在顾白的怀里，安静的像个小乖乖。
顾白的声音很平淡，像初春时节冰雪初融后安静流淌的小溪。
他说了很多，小时候的食不果腹，仙门的欢乐痛苦，魔界的九死一生。
在他的诉说中，苏沫的眼前似乎也展现了那样一幅画面，
仿佛也看到了那个被抛入崖底奄奄一息的少年。
仿佛也听到了那声绝望而痛苦的嘶吼。
她紧紧握住了顾白的大手，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她在。
她的心神全都在顾白身上，并未注意到，身上的伤已经完全修复。
脖子上连一点疤痕都没有，肌肤甚至比之前的还要粉润。
顾白讲完自己的前世，仿佛自己又走了一遭。
那种悲痛的孤寂感，让他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苏沫。
苏沫伸出白嫩的胳膊环住了顾白的脖子，小脸凑过去亲了亲他。
“小白，我愿意将灵魂给你，永生永世！”
顾白愣住，看着眼前漂亮明媚的像个小仙女一样的女孩，心里又酸又胀。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苏沫点点头，“当然知道。”
她抬手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你已经娶了我，我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但是一辈子怎么够啊，我要生生世世都做你的女人，”
“这样，无论你去了哪个界面，我都可以陪在你身边，你生也好，死也罢，至少， 你还有我！”
她说的无比认真，顾白凝神看着她，片刻后薄唇抿了抿。
“电影里，我该怎么回答？”
苏沫……
她这么深情款款的剖析自己，敢情顾白以为自己在念台词？
她气鼓鼓的瞪着他，
“电影里这个时候什么都不会说，男人会把女人狠狠的压在地上，”
“之后就是画面一转，到了第二天！”
顾白……
他觉得自己见识已经很多，可这话，他多少有点听不懂。
“那我……继续？”
他微微挺了一下腰，苏沫的小脸瞬间爆红，身体下压直接将顾白摁在了软垫上。
居高临下的虎着脸。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顾白知道自己刚刚做的很过分，
即便是偷偷用灵府的力量帮这丫头恢复了，却依旧不能掩盖刚刚情绪爆发的残暴。
他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在魔气中浸润百年，性情早就大改。
杀戮，血腥，无休无止的征战，似乎才是他该有的生活。
而怀里的这团又弱又娇的小姑娘，根本不应该待在这样的他身边。
可偏偏，他想要留着她。
几百年不曾有过的幼稚。
“苏沫，有我在，你气不死！”
“你要是不疼了，那我继续……到明天早上！”
他说的无比认真，苏沫却秒怂。
到明天早上？
大太阳还在，这不是要她老命吗？
她乖顺的趴在顾白怀里。
像在哄小孩儿。
“小白，你都几百岁了，要禁欲，要节制，要好好保养，一会我们去采购中心看看有没有卖枸杞的，买一点种子在空间种一些……”
她一边说着一边扒拉着小手穿衣服，将衬衣裙的扣子扣得严严实实，
奈何，刚刚已经被顾白撕掉了半截，
胸前风情半点遮不住。
顾白抿了抿唇，黑沉沉的眸子落在她白皙柔软的胸前，
从苏沫口中特意提到的几百岁的年龄，让他略有些羞耻感。
他默默的从储物器中拿了一套新衣服给她，随后起身离开了气罩，背对着苏沫站在了几米开外。
随后抬手一挥，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黑色长衫，衣袂飘飘间，有赤金纹路蔓延流动。
劲瘦的腰身被一道鎏金的束带束着，本就挺拔的身形，如崖边的劲松，带着凌厉之感。
这是他成为魔尊后传承的战袍，随着他一起死去陨落，九幽魔典进入四重天后，他可以随意召唤。
只是头发没有长长，无法戴上羽冠。
顾小山已经远去。
他是顾白！
耳边听到气罩内的动静，顾白转身走进，气罩消散的瞬间，缓缓伸出手。
因为两个人之前做那种事情，气罩不同以往，是看不到外面的。
苏沫正整理着头发，抬眸的瞬间所有动作全部戛然而止。
她眼神呆滞的看着顾白，
顾白的内心隐隐有些忐忑。
既然过往已经告知，他想以顾白的模样见这丫头。
即便身体不是，可形是！魂是！
可似乎，她不是很……
“小白！”
苏沫嗷嗷叫着，手脚并用的扑进顾白怀里。
“你这身衣服好好看，你这个样子也好好看，我刚刚还在说服自己，就算你前世长得和白狐脸一样的丑，我也绝对不嫌弃你。”
“不过我觉得，你前世一定长得比现在还要好看，我感觉我赚大发了！”
她语无伦次的叽叽喳喳说着，随后捧着顾白的脸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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