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已经不在，郭明现在更加不知道这个骨灰罐到底代表着什么。
也不知道这骨灰罐来自何人，来自何处。
时间总是个好东西，小时候郭明没有机会知道的。
没有能力去调查的，现在他都可以了。
郭明蹲下，抬手一点点拭去骨灰罐上面的尘土。
黑色带着光泽的表面，显现出来。
表面光泽的罐子不适合做药罐，它不透气，无法有效煎熬出药性。
一般的药罐都是表面沙哑，乌黑色，淡哑无光的那种。
灰尘全部被拭去后，罐子完整的显露出来。
它只是一个看起来普通的骨灰罐，任何一面都没有写有字。
更看不出来，这骨灰罐里面装的是谁的骨灰。
转了两圈，郭明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属于这只骨灰罐的任何身份信息。
奇怪了。
一般人哪怕是个流浪汉，死了也不会愿意，把自己暴晒在阳光底下。
这在老一辈人的意识里面，等于是曝尸荒野，不得超生。
郭明的父母亲，都是传统的人，更加重视这一点。
既然重视，为何要留下这个骨灰罐放在这里。
上班时间快要到，郭明没有时间多想。
想着下午下班后，再回来研究的郭明，把骨罐再次放回原地。
整理好家里，穿好衣服，郭明锁门去上班。
刚出门，易中海就看到蹲在门口，一脸愁容的娄晓娥。
娄晓娥也感觉到郭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
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算是打招呼。
郭明也笑笑，算是回应。
这本是很正常的邻居之间的交流，尤其是对郭明而言。
四合院里面和郭明主动说话打招呼的，几乎都是被隔离的对象。
保持默契，微笑点头示意，就是最好的对策。
郭明也是如此做，他也喜欢这种打招呼的方式。
只是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招呼，这次在娄晓娥这里出现了变化。
本来愁容满面。双目无光的娄晓娥，意外的发现郭明的笑容，居然……
挺治愈！看到郭明的笑，她那满是黑暗的心里意外多了一抹灿烂的眼光。
“去上班啊！”在郭明转身要走的时候，娄晓娥居然主动和郭明说话了。
住在后院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的交流，几乎没有。
尤其是在没有第三者看着的情况下。
上次和郭明又交流还是在秦淮如主动来喊郭明上班的那次。
即使是那次，也没有和郭明直接说话。
郭明听到愣了一下，“对啊！上班去。”
说完这句，似乎觉得还是不妥，郭明又加了一句，“许大茂去了？”
娄晓娥本来没有想太多，只是想多和郭明说说话，想多看看郭明的笑容。
听到郭明这么问她，娄晓娥心里莫名涌出一股的热流。
热流直冲脑袋，血气瞬间丰盈到脸上。
娄晓娥洁白的脸同时变得通红，甚至连脖子和身体都是如此、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能不能和郭明试试，看看不能生孩子，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许大茂的问题。
这想法像是锋利的刀剑瞬间刺入脑海，无法自拔。
娄晓娥眼含春水，强行压下这股来得突然的悸动，颤抖着说道，“对，早去了。”
郭明没有注意到娄晓娥身体这么多的变化，只是觉得娄晓娥突然有点奇怪，脸红了。
“那我也得去了，不然要迟到。”
本想着走着去上班的郭明，转身回到窗户下面推自行车往外面走。
见郭明要走，娄晓娥心里莫名的有点失落，但是嘴上还是说道，“是应该赶快了，时间不多了。”
说完，她还主动走到院子里，试图帮郭明。
这人怎么了？
郭明一头雾水，感觉很奇怪，却也没有拒绝。
只是娄晓娥靠近他的时候，郭明明显感觉娄晓娥的体温比一般人的要热。
隔着十公分的距离，都能够感觉到娄晓娥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
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格，骑车往红星轧钢厂的路上。
郭明还是感觉不对劲，似乎有双眼睛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直到看不到四合院的时候，这种感觉才慢慢消失。
红星轧钢厂，办公室里面。
一如既往的忙碌的一天，郭明从早上忙碌到中午，根本停不下来。
所谓的比试，就是基本上没有比试。
易中海那条线主动放弃了比试，主心骨易中海今天上午请假了，没有来上班。
没有主心骨易中海，他那条产线像是被松了骨头的蛇，瘫在地上比蚯蚓还不如。
刘海中这边到是主动出来比试，应战了，结果很明显。
长期做简单工件的他们，主动放弃进步，不想担责任的他们，输的很彻底。
有六级钳工刘海中现场坐镇，依旧输得惨不忍睹。
整条线上，连个完整的工件都没有做出来，更加不要说比工件的精度和完整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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