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女低头沉默，他忍不住又说道：「让我猜一猜，秋叶莫非也是选秀宫女？而霜叶你……不会又是什么辽东难民吧？」
「哎呀爷你真利害，这却被你猜到了？！」秋叶腼腆地说道：「奴家老家便是燕京人士。当年选秀进宫最后没选上，还是回来了这里。」
「奴家身世普通，家里是本地军户。」霜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鞑子当年南侵，奴家中所在堡子被破了，我全家都没了，是我师父救了我，把奴家送进燕王府的。」
又是一位被鞑子祸害得家破人亡的，王小龙笑容一敛。
谈到这种事，气氛一下子沉重下来。
秋叶似乎没心没肺地一笑道：「爷给奴再来一首词吧。爷的词作得真好，句句精釆绝伦。」
「好词那能天天有？」王小龙翻了个白眼。
坦白说，他真的宁可带两名从良妓女跟随着去辽东，一路上被侍候，总比现在老是要哄这位没心机的傻白甜秋叶，还有这位仍带点神秘的霜叶，令他睡觉都要提防她下手。
但可惜是柳娘和宋氏等都反对，说是在出使团里跟随着从良妓女，总是不太好，怕影响郎君声名，而且这几位都已经被宠幸过，说不定已经有了主子血脉，辽东那种滴水成冰的苦寒之地，她们吃不得苦的。
清云倒是愿意去。可是王小龙想了想又舍不得了，深恐到时稍有不慎，害了她性命，自己心中难安。
当时清云依依不舍地拉着他衣袖，泪眼迷离的情景，历历在目。
想不到这位前燕王朱由校却是心细如尘，竟然还是安排了两个女人给他路上解闷。
「爷，奴……奴要不再给你灌皮杯？」秋叶嚅嚅地道：「这样你说不定便有灵感了？」
「不。」王小龙「爷今夜要骑马喝酒。」
「啊？！」
「天寒地冷的，爷怎么会想到要去骑马喝酒？」秋叶：「不去可以吗？奴……奴怕冷……奴虽然不是南人……但也怕冷的。」
「谁说爷要到外面吃北风？！」王小龙一笑：「爷要骑的是胭脂马……霜叶……」他望向已经红霞满布双颊的霜叶：「好马儿，快准备好，爷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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