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一时忽视一缕魄化成的少年。
沈棠出声。
“为什么非要搞清楚对你的心意，既然我说不喜欢你，你就当做不喜欢。
在现实中，你是我的徒弟，我是你的师父，我们一直这样就可以。
说不定哪天，我会消失魂飞魄散，或者完成目标，恢复原来的剧情，父母回归。
那个时候，你根本就不会记得我。
或者，可能是记得彼此，但接触不到彼此，跨不过世界。
明明这种话，我曾经在梦里和你说很多次，没必要一次次的，让我再说。”
说到这些。
沈棠捂住眼睛，眼前墨黑，看不到任何人。
忆起幻想自己消失，国师和她完全见不到的画面，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闷闷泛痛，似喘不过来气。
听到沈姑娘声音，商礼红着眼尾，眼眸怔怔的。
心像是被刀剜着数次，很痛。
国师渐渐垂着目光，蔓延自嘲。
只是想要一个真心实意的回答，为什么想从她的嘴里得知，如此难。
沈棠素手放开着眼睛，凝注商礼国师。
“我知道这些话，的确说出来，很伤人心，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我搬出国师府，自己住。”
闻言。
商礼微抬着阴郁深沉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心悦的人。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离开我，不许搬出国师府。
醒来后，我们会忘这段梦，你不会记得我是商晏，更不会纠结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会像平常一样待我。
我在现实中也只是商礼，现实中的我，还会觉得我对你的情感，是依赖的师徒关系，没有搞清楚，不知喜欢你。
我不可能像梦里一样，执着问喜不喜欢，但，不论现实和梦，我永远都不会放手。”
梦中的沈棠，情感和记忆是大部分完整。
听到国师语气认真执着。
沈棠眼睛瞥向着别处，避开国师的目光。
倏然。
一缕魄变回身穿病服，看着国师和沈棠。
棠棠与国师可以说这些，可不会和他说，他只是魄，终究是要回归国师体内。
但他还是期盼，棠棠能选他。
思及这里。
病服少年看见沈棠与国师彻底离开梦里，徒留他一人在梦中。
*
现实。
关于梦，少年国师与身前的沈棠姑娘，完全忘记。
修正系统才醒，睨见宿主棠棠和国师对彼此的好感度，微叹一声。
沈棠个人信息的情感页面，骤然变化。
修正看着沈棠的情感被上锁，从对国师的百分百好感，化为三个问号的样子。
良久。
修正系统再次下线离开。
沈棠翻着身子，睁开惺忪明媚的眼眸，凝视闺房里一切布置。
总感觉做过一场梦，可惜的是，她记不清梦里发生何事。
沈姑娘动下身，侧过。
乌黑醒着的瞳，看见面前榻上的少年国师。
细长雪肤的指尖，抚着少年毁伤的侧脸。
“阿礼好像没有做噩梦，说什么怕噩梦，想和我一起休息。
感觉，你睡得比我香。”
沈姑娘喃喃声着此处，缓缓沉睡。
未再做梦。
*
次日。
由于秦老侯爷相信，秦子晟对女子无意，觉得秦子晟钟爱男子，竟然偷偷请来一些少年小倌。
秦子晟看见这些人出现卧房。
身子后退，脚步踉跄，差点跌倒着地上。
小倌们容貌俊俏，各有姿色。
秦子晟拒绝小倌们的热情，快跑出卧房。
气喘吁吁。
秦子晟衣衫不整，明显被非礼。
路过的下人们，看到秦小侯爷这副模样，眼底浮现他们都懂的眼神，误会秦小侯爷。
秦子晟发觉下人们神态不对劲，妄图解释。
蓦地。
秦子晟想起为了不娶妻撒谎。
捂住脸，一言不发。
他这是自找的，不能解释。
思及这些。
秦子晟站直，挺着腰板，神情像是风流公子的模样。
半晌。
秦小侯爷跑到国师府。
国师醉酒抱着沈棠，沈棠身体贴近染着雪的树上。
四周并无第四人。
沈棠猝不及防，直到被国师非礼唇。
本要对国师动手。
余光看见秦子晟，顿时，沈姑娘眼神僵住。
耳尖更加灼烫着。
秦子晟咳了一声，感觉他的出现，有些打扰人。
刚要走，忽然忆起，那是他的妹妹。
自家妹妹被非礼唇，他必须阻止。
秦子晟冲上去，想给国师一拳。
沈棠动作比秦子晟快，打晕国师。
秦子晟停步，看到国师晕倒沈棠的身前，沈棠双手搂住国师的样子。
沈棠嫣红破着的唇瓣，染上酒香。
皱了下眉。
“是有事吗？”
说着。
沈棠乌墨眼睛对视秦子晟。
看到秦子晟衣衫凌乱，微微挑眉。
语气饶有趣味。
“阿之这是，被人非礼？”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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