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羡慕喀香卡的能力啊，她居然能预知到那么多事情，那她是不是能看得见？”
“也许吧，谁知道呢。这种事情总感觉不像是真的。”
胡颉翻了个身，抱住何凤兮：“睡觉吧，不要去想这些费脑子的事情了，今天够累的了。”
何凤兮在胡颉怀里蹭了蹭，但并没有因此放弃思索这些话语。
“嗯……为什么不像是真的？”
黑暗中，何凤兮闪着大眼睛去看胡颉，虽然胡颉闭上眼睛看不见。但那种被人直视着的目光的感觉还在。
并且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非常之强力，就算胡颉再怎么极力去忽视，也无法做到，那股感觉甚至是更加强大了。
胡颉想装睡，当做自己睡着了，可何凤兮不依不饶：“为什么？”
胡颉不给予理会，何凤兮一下子掐在胡颉大腿根上：“为什么！”
“嗷！”
胡颉睁开眼睛狠狠瞪何凤兮一眼，却看见了她一脸的无辜：“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身为恶灵，我不相信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女人。会什么预言，在我看来无所谓的预言只不过是阴谋的一部分，就像是那种故弄玄虚的神婆。”
胡颉抱怨着，一边揉着自己的大腿：“疼死了，你指甲那么长是用来掐人的？”
“不然呢？”
“不然？”
胡颉拿何凤兮没办法，他无奈了：“她要是真的能预知到什么，为何不告诉自己的族群，将要灭亡赶快逃跑？难道她没有看见吗？还是没有预知到？”
“对哦！”胡颉这样一提醒，何凤兮才恍然大悟。
“那有没有可能，这是命中注定？还是说，怎么样？”
胡颉回答不上来，他揉揉眼睛，带着些许无奈和苦恼：“何凤兮，不是我说你，但是你问的这个问题，我是真的回答不上来。”
“为什么你要问我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啊，我是真的不懂，也不理解。你就那么羡慕喀香卡的能力？”
何凤兮把玩着自己的发梢，一双白嫩的脚丫在头上晃呀晃，月光散落而下仿若被撒上一层积雪。
“嗯……”
她撑着脸思索了会，却没有想出答案：“可能就是单纯好奇吧。”
“看出来了，你确实很是好奇这种东西。从一开始与喀香卡见面，你就不停地问东问西。”
“哪有……”
何凤兮小声争辩着，她看了胡颉一眼，顺势躺在胡颉脖颈处：“那我不说了，也不想这些了，咱们睡觉好吧。”
胡颉不知在想着什么，他转身怕打着何凤兮的脊背，忽然就想到了瑜渊。
“你说，瑜渊现在在做什么呢。”
“不知道，你提他做什么。”
“没什么。”
……
何凤兮：“你想他了？”
“我想他做什么，想他过来打死我吗？”
胡颉手往下拍了一下何凤兮的屁股：“你不要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只是在想瑜渊到底有没有认真去找那个女人。万一没有去找或者，做了其他事情怎么办。”
“你担心他会无缘无故地杀了你？”
胡颉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感觉他没有在地狱里的时候靠谱。”
何凤兮推开胡颉的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胡颉，你爱我吗？”
胡颉的手僵硬住了……
-
瑜渊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女人，他的脑海中却在不断寻找女人的时候，逐渐多出了很多陌生的记忆。
就像是忽然挤入他脑海中的那般，凭空出现在他面前，让他不由得再次怀疑，是不是胡颉对他做了什么。
是先前胡颉删了他很多的记忆，还是因为这才时空扭曲而导致的记忆混乱？
这些他都无从而知，甚至有时，他多出的记忆中看到了女人的身影，看仔细看去，那却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其他他根本就不认识的女人。
次数多了，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动了什么手脚，为何会忽然看到这么多个奇怪的画面。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最后却在阴差阳错间回忆起了胡颉的话。
“你之前就是这样，天天跑去人间撩女人。”
瑜渊：……
不应该啊，他记得自己去人间从来都是看风景的，是去乱逛，但似乎并没有去做什么撩女人的事情。
为什么会和自己记忆中的出现偏差了呢。
虽然现在的胡颉并不是之前的胡颉，但瑜渊仍旧不敢去找他。
就算现在的石清浅也不是先前的石清浅，瑜渊也不敢去找她。
虽然现在她们应该报团取暖，但就害怕谁会忽然间拿起火把挥舞起来，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哪怕再怎样的事情使得他们被迫在一起，他们的心也很难与对方坦诚相待，哪怕一瞬的时间。
她们的脑子里想的仍旧是你死我活，我必须要在你想好算计我的方法之前，先将你算计了。
瑜渊一时之间感到走投无路，他在人间认识的也就那么两个人。
一个不靠谱还喜欢坑他的胡颉。
一个靠谱但是阴险笑里藏刀的石清浅。
……
第一次感受到人脉稀少的绝望与恐惧，他带着些许不知所措，最后想到的人是喀香卡。
虽然没有理由，但他还是去找了喀香卡，当他出现在喀香卡面前时，喀香卡并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并不吃惊，他会来到。
“你是？”
“在下瑜渊。”
瑜渊向喀香卡行了一礼，而后面不改色道：“那嘞佤族之人。”
喀香卡挥羽扇的手停顿片刻，便招呼人为瑜渊沏茶。
“坐吧。”
瑜渊松了口气，他知道有希望。
“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恐怕是和胡颉的事情差不多吧。”
“是，瑜某实在是走投无路，才特地来找教主。”
喀香卡柔柔盯着他看：“按理说，我是不应该帮你的，但你我都是同族人。我于心不忍啊。”
喀香卡嘴里说着于心不忍，可仍旧是一副你欠我八百万的样子。
“说说吧，怎么了，你想问还是，还是你想知道什么。”
瑜渊眼神坚定道：“我只想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不是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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