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念开枪了。
她瞄准的，正是对方抬起的手。
甚至，她在打完后，便倾身将枪口抵在女人的额头上：“我说了，别耍花招。”
女人的痛呼声才刚开了头，便被林念念吓得缩了回去，只是手掌被击穿，哪怕已经竭尽全力不喊出来，但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地颤抖着。
林念念却是一点儿都看不到，只径直问到：“手里拿的是什么？”
女人颤巍巍地张开满是鲜血的手，同时也开口说道：“是‘大人’给的，是——去死吧！”
女人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东西扔向林念念！
但林念念又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呢？
可以说，早在她发现对方手里有东西的时候，她便一直在等着……
关键时候，林念念直接闪身进入空间！
女人见到林念念凭空消失，惊得双眼瞪大，不过她很快又回过神来：
她得逃！
她得赶快走！
女人用着没有受伤的手，正要撑起来跑路的时候，却见到林念念再次出现！
而且！
这一次出现的林念念，头上已经戴上了防毒面具，连着双手都带着黑色手套！
林念念进空间前，人还是蹲着的，但再出来时，人已经站着的了。
只见她微微低下头，拿枪的手臂向下倾斜四十五度，而后，“砰！砰！砰！”接连三道枪声响，地上的女人四肢尽皆受伤！
“啊！！！”
女人再也忍受不住地痛苦地叫了起来，而林念念只是冷眼地看着，并淡声地问到：
“那是什么东西？”
“杀了我！杀了我！你杀了我！”女人声嘶力竭地喊着。
林念念听后，却是轻笑一声：“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呢？”
没有人会想死。
女人听了这话后，眼里不由又燃起希望，她艰难地抬起头，企图从那严严实实的防毒面罩里窥看到林念念的真实想法：
“你真的会放过我？”
林念念看着眼前的女人，不过几秒钟，这张嘴脸便在求死和求生中丝滑地切换，她不禁好笑。
因为女人现在手手脚脚都受了伤，林念念倒也不担心她再耍坏，因此便直接蹲了下来。
她伸出手，但并没有直接去触碰，而是拿着手枪的枪口抬起女人的下巴，很是好奇地问：
“我不知道，你对自己的人缘有几分自信？”
“什、什么？”
林念念头部不动，下巴往旁边另外三名女性点了点，“你猜，她们都说了什么？”
女人身体顿时有些僵硬。
不过，她并没有转过头去看，而是梗着脖子说到：“大家都是同一个地方出身，她们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她们应该感谢我！不是我，她们现在说不定已经冻死了！”
女人说完这一连串的话，人已经喘得不行，脸色也白得像雪，但这脾气倒还是挺硬。
林念念见状，眸色不由加深，并提出来另一种可能性，“她们也有可能得到自由。”
林念念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在会所工作的人，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而当末世一来，一切都清零，这不就是另一种方式的自由吗？
女人听到林念念这话，却是有些不可思议：“由奢入俭难，但由俭入奢，却是不要太容易了！”
女人说完这话，视线上下扫了扫林念念，然后说到：“你不也是这样吗？”
“啪！”
林念念对此的回应，就只有一巴掌。
而且——
“你做不到而已，并不代表别人做不到，但是你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子，将别人拉进你身陷的深渊里，还要麻痹自己，说自己是在做好事？”
“又当又立，说的就是你吧？”
“还有——”
“你自己不干净，并不代表别人不干净，但你用自己不干净的眼神去揣测别人，真的很恶心！”
这一句，林念念早在还没进这栋别墅之前，便想对她说了。
只是林念念说了这么多，女人却不一定能听得进去，尤其是她现在还受着伤的情况下。
“你果然不会放过我……”
林念念闻言没好气儿，“换作是你，你会吗？”
不说这个女人对林念念的行径，毕竟按目前来看，无论是语言还是行为，都不能伤害到林念念。
也不说这个女人对她的姐妹做出的不厚道行为，毕竟那些女人，林念念也不认识。
但是，单单就这个女人见到林念念进入空间的这一幕，林念念便不会放过她。
更何况，女人现在身上中了四枪，在现在这种环境下，只怕失血过多，便能要了她的命。
女人似乎自己也想明白了，一下子就摊倒在地上。
林念念还有话没问，便再次开口说到：“但是你也可以选择轻松一些赴死——”
“只要你告诉我，你刚刚撒的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女人闻言，也跟着轻笑了两声，“如果我告诉你，那就是普通的药粉呢？”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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