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
她还挺不在乎的。
“对啊，有什么问题么？”
厉北澄给业内人的印象，都停留在雷厉风行上，很是怕靳熙言招架不住他的狠厉。
一旁的裴小歪几乎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长大的嘴巴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时不时用面前的文件夹挡住自己的紧张。
这样的氛围比起编辑部的闷，很不一样。
“你爸爸没有提醒你理他远点么？”
她爸爸？
从许清如的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可笑呢！
只是这一次，“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替林江黎，这么多年了，以为谁对你都是尊敬，惺惺作态这么长时间了，以为我也会听你那一套把戏？”
第一次翻脸，也没有顾忌会议室有什么人在。
林江黎和许清如的事情她忍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今天这“小三”在自己面前充当主人，未免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在场的其他人也没有拦着，倒也不像是站在许清如那一边的。
Evelyn和苏杭之所以还对她好言好语，不过是因为之前帮她处理了公关的事情而已，虽然公关是离不开她，但并不代表真的没有她不行。
“事情不管发酵事成什么样，我没求你帮我！我打不了默认，也省的粉丝猜来猜去，那些尬黑的营销号，说的话未免也太天方夜谭了些，粉丝不傻。”
这件事儿，也不怪她任性。
只是面对许清如，她真的冷静不下来。
“我为你公关也是帮你爸爸保全公司脸面，艺人出事、公司面临什么你知道么？”
在许清如说话的时候，熙言也是不在乎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轻轻动了动睫毛，生怕一不小心弄花了眼妆。
“别把话说得这么大意凌然的，到底为了谁，你心里比我清楚。”
毕竟那4%的隐藏股份，是在一个跟公司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身上。
钿子一开始就是林江黎签的人、文偲吟后来因为雪藏世间，也慢慢的倒向了林江黎的阵营、蒋辞也是一直在靳俪和林江黎两个阵营当中徘徊不止。
公司像这样分阵营的事情也不是少见了，就看最后谁输谁赢罢了。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
“是吗!？再怎么说，我也干不出长辈干过的那些事儿了，像你这样的长辈，怎么能够说的这么义愤填膺呢。”
阴阳怪气的样子说的倒也是顺畅，许清如年轻的时候做小三勾引林江黎，导致后来父母离婚，让她彻彻底底的成为了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更到之后成为了他们之间博弈的棋子。
“重生”前的死亡，她是忘不到林江黎最后说的那一句话的。
“熙言...”
“别这么叫我，听着怪难受的。”
她一边整理这自己的衣角，一边打断许清如的话，倒是丝毫颜面都不留。
说熟悉算熟悉，说不熟悉也是不熟悉。
叫这么亲切，太不舒服了。
“我现在不跟你说别的，单论这件事情，你也不应该跟厉北澄走那么近。”
“好像，你所看见的，和我所了解的，不太一样。”
厉北澄怎么样，她有眼睛，自己能看。
“工作室是对你的感情状况不多干涉，可你一旦真的要跟她走那么近，很多事情都会被深扒，营销号一直盯着你在。”
“营销号，我团队也养了几个，到时候对刚起来，不一定谁输呢。”
贺成樽到现在都没说一句话，熙言自然是不会听许清如的“花言巧语”！
惊讶是惊讶，但不管就是真的不管。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厉北澄像之前对付其他艺人那样来对付你，你现在说不定就会成为风口浪尖的人，不会有哪一个人出手来帮你！”
“可事实上，他没有。”
回答停留了半分钟，许清如也没有继续问出问题。
“我说过了，我比你，更了解他！”
话音刚落，她摆在桌上的手机突然想起来了，是厉北澄打来的电话。
坐在会议室桌子两旁的贺成樽和许清如都看见了电话上的备注，苏杭因为站在她旁边，也是正巧瞥见了。
这电话，接不接？！
正当在场的人没有说话的时候，她拿起电话便出了会议室的门。
直到现在，在会议室的所有人当中，只有裴小歪不明白为什么熙言会跟许清如起争执。
许清如在公司也算是元老级的人物了，金牌公关可不是白白说说的，平时也很受人尊敬的。但今天看到熙言这样翻脸和回怼，团队以及总监都没有出面阻拦，争执的那么严重了，都没有人替许清如说一句话。
上司之间的一些事情，她们，不懂。
“喂？”
她接电话也是没有迟疑。
“人查到了么？”
昨晚上，多亏了厉北澄的提醒。
“查是查到了，但我想好好跟她玩玩。”透过北楼的玻璃，看着公司外面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的样子，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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