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滚地葫芦一样的倒在地上。
七八个贾家的老亲不自觉的往后退退，这王家兄弟俩真够可以的。
说动手就动手，一点不留情面。
王仁看看贾张氏，黑着脸说道，‘贾家老婶你可以闭嘴嘛！’
话音一落，贾张氏就闭上了嘴，拿袖子擦擦眼睛和嘴角。
棒梗也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扶起贾张氏。
等人都闭嘴，站好，王仁看看棒梗，‘去拿条凳来！’
棒梗听了就往自己家走，雨水听了也进了自己屋子。
雨水拿把椅子放到王仁身边，扭身又进了屋子。
拿个条凳扶着霍家老太太一起坐下。
贾家老亲里两个年纪最大的拍打拍打身上的浮土，坐在条凳上。
贾张氏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起来的，正和秦淮茹坐在一起。
王仁看看都坐好了，根本没人搭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还时一大娘回家拿了条凳让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坐下。
王仁看看贾家的老亲说道，‘你们别空口白牙的就说贾东旭借了粮，借了钱。’
‘有字句的先拿出来！’
这棒梗是个有眼力劲的，这不又拿了一个小黑皮本递给王仁。
王仁拿过来就翻着看了起来，是从五九年冬天借粮借钱记下的！
从这方面来看，贾东旭这是打算还的，并没有想赖账。
王仁叹口气，摸摸棒梗的脑袋，‘父债子还，这些你躲不了！’
棒梗用复杂的眼神看看贾家的老亲，扭身对着王仁说道。
‘仁叔我们家还！’
贾张氏刚想说话，就被秦淮茹拦住。
王义倒是一笑，拍拍棒梗的脑袋，‘好小子有志气！’
‘小子记住，作为一个男人就要有担当，有骨气，分的清里外远近。’
‘不欺压弱小，不谄媚权贵！’
‘小子能听明白嘛！’
棒梗点点头，仰着小脸说道，‘不太懂，义叔晚上能给我讲讲嘛！’
王义听了更是高兴，这小子有意思，顺竿爬的倒是挺快。
看到王义点头，棒梗扭身就跑回自己家，又抱了一个条凳放在王仁椅子的侧后方。
棒梗看看雨水，雨水点点头，棒梗进了傻柱的屋子，搬张椅子走到王大爷的身边。
院里的大人都看着棒梗这一通忙活。
王仁倒是很高兴，这才几天一牛就给棒梗立下规矩了！
等人都做好，棒梗才牵着小当站在王仁身边，王义拍拍棒梗。
棒梗回头看看是王义，王义笑着说道，‘过来坐，现在不需要你出面。’
王仁看到贾家站着的老亲都在小声的说着什么，也就轻轻一笑。
‘常言道年关难过，年年过！’
‘来的都是贾的老亲，别人不懂理我们院里的人家不能不懂理！’
王仁看看贾张氏，‘贾家老婶，家里有窝头咸菜嘛，给您家亲戚拿点垫垫肚子。’
‘大清早的出门都不容易，天又这么冷。’
王仁看看手表，‘我这会不急了，反正下午上班迟到了！’
棒梗刚想起来回屋，就被王义拉住。
王义开口就说道，‘你虽然是贾家的男子汉，招待老亲你不合适。’
王大爷也开口了，‘锤子去家里拿几个碗和暖壶过来，大冷天的亲戚里到不能干吃不喝！’
雨水听了总算听明白了点，对着锤子说道，‘你拿暖瓶就行，用我家的碗。’
贾张听了王仁的话就进了屋，中午的窝头还温着，切点咸菜丝放窝头里，就放盘子里端了出来。
秦淮茹见婆婆端着盘子出来，就接到手里，一起给老亲们分吃的。
雨水忙着给他们倒水，都有了水，才听到王仁说话。
‘在这呢，我先道个歉，我不知道贾东旭留这个笔记，以为你们是来欺负孤儿寡母呢！’
说完王仁举起手里的小本指指，然后站了起来，给他们鞠了一躬。
估计一帮老亲被王仁刚才的手段吓着了。
小口的吃着窝头，喝着水。
一群人只坐了一半多的公交车，剩下是走过来的。
走的累，又心里火热，然后被王仁浇了一盆凉水吓得，是真饿了！
这会吃着东西还打着眼色，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贾张氏虽然听了王仁的话，拿了吃的这会心里还是不舒服。
正坐着在条凳上偏着身子，满脸的不高兴。
秦淮茹拿着空盘子走到贾张氏身边，对着贾张氏小声说道。
‘妈，王科长正帮我们呢，您去把钱拿出来给王科长。’
贾张氏虽然糊涂点，好歹还是能分清的，自己能撒泼打滚，绝不能给孙子留个赖账，不愿意为父还债的名声。
虽然心疼，还是起身回了屋里。
没多大工夫贾张氏拿着钱出了屋子，走到王仁身边，把钱递了过去。
‘小仁，老婶糊涂，贾家的事又得劳烦你了！’
王仁起身接过钱说道，‘当初在贾东旭遗体前，我当着棒梗的面说过把贾东旭的后事处理好！’
‘这些都是连带的，您放心，我说了就会做到。’
这会棒梗心里才明白言出必行的意思。
王仁点点钱，这就坐在椅子上等着贾家的老亲吃完。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王仁对贾家老亲越客气，一会收拾自己就越不客气。
这会孙兰也和袁老师出了王家前门。
‘王义妈，我就是在学校久了，身上没有了烟火气，有这么有趣的事我得去看看。’
‘也就是家长里短，情分深浅的一些事，人味就是这么活出来的。’
‘小义就很好嘛，软硬正直无赖都占点，活的倒是洒脱。’
‘比我这糟老头子强多了，到你们家就想沾点人味，我有什么笑话的。’
孙兰听袁老师这么说，心里才安稳了点，她就怕院里那点糟心事叫袁老师看了心里不舒服，再扭头走了。
袁老师和孙兰刚到月亮门，就被雨水看到了。
起身就跑回自己屋里又搬把椅子，放到袁老师身边。
袁老师笑着拍拍雨水的小脸，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做这种动作，居然没有一点违和感。
雨水笑笑就挽着孙兰的胳膊和霍家老太太坐在一个条凳上。
四合院里没有上班，还有放学在家的孩子们都静静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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