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俩在厨房八卦的时候，王河也穿上了棉袄出了家门。
刚进后院，巧不巧？刚好碰到刘海忠带着耷拉着脑袋的光天进后院。
‘老刘，这是刚回来啊？’
刘海忠看到是王河，就是再有火气，对着王河也发不出来。
抬腿就踢了一脚光天，‘愣着干嘛，叫人！’
光天叫完人，这才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走。
王河掏出烟给刘海忠了一根，俩人点上烟，王河这才问道。
‘怎么回事，这么晚才回来！’
刘海忠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吐出来后才说道。
‘真是个孽障，天天闲的，这不和人家打架被按住了！’
‘七八人打人家两个，人家愣说他们是要抢劫！’
王河一愣，‘抢劫，这可不是小事？’
刘海忠这更生气了，‘什么玩意，一点脑子都没有！’
‘他们里面有个小子还真干过，听听抢的自行车，回去拆了，再把号给打掉，重新刷漆，骑到外地卖掉去！’
王河嘶了一声，‘这是产业化了？’
刘海忠叹口气，‘听胡杨渊副所长说这是一个团伙，他们也盯着呢！’
‘那个小子还真是工人子弟，就因为家里兄弟姊妹多，俩口子的工资刚够吃。’
‘他身上穿的都是抢来的！’
‘真是给我们工人兄弟丢人！’
王河嘴角抽抽，咱们两个聊天，你大了不必把胡杨渊的职务说的那么详细，你完全可以把那个副字去掉。
王河看一根烟抽完了，还是好心的提醒了刘海忠一句。
‘光天不小了，别整天让他在街面上逛哒了，赶紧想法子给他安排个工作吧！’
‘父子一场，你还真就一点不为孩子考虑啊！’
刘海忠真有点恼火，可又不知道怎么发出来，最后只能叹口气点点头。
王河这才轻轻推了一下刘海忠，‘快回家吃饭吧，别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家里还指望你养活呢！’
刘海忠点点头，也不在昂着头挺着肚子了，低着头就回家了。
在王河面前，他哪哪都差了不止一头，哪里有底气昂首挺胸啊！
等刘海忠进了屋子，王河还没挪步子呢，霍奶奶就领着霍南走到了王河身边。
‘富全，和老刘聊什么呢！’
王河笑着摇摇头，‘随便聊两句，老婶您还有什么交代的没！’
霍奶奶摇摇头，‘我家情况你都知道，我有什么交代的！’
‘以后他们兄弟俩各挣各的，给我这老婆子口吃的就行，我这身子骨还行，能在带两年孩子！’
王河哼了一声，瞪了霍南一眼，‘他们兄弟俩敢不孝顺您，我腿给他们打折！’
霍奶奶拍拍王河的手，‘行了，我养大的孩子我了解，也就是在你面前唠叨两句。’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王河点点头，‘行，外面冷您快进屋吧，有空叫兰子来陪您聊天！’
王河透过窗户传出来微弱的灯光，看到霍奶奶苦笑了一下。
‘让我清静几天吧，兰子一来，四个小孩子凑一起，比一群鸭子还吵，吵的我脑仁疼！’
‘一不留神就折腾死一只家里养的鸡！’
王河拍拍霍奶奶的手，‘老婶，这是孩子看您不舍得，给你杀鸡吃，让您养身子呢！’
霍奶奶突然哈哈一笑，‘你们俩口子是活明白了，话说的都这么像！’
‘就你们俩口子会说话，去吧，天晚了，一会她又得休息了。’
王河点点头，老人都不容易，为了孙子结婚过日子，霍奶奶也不得不忘掉很多委屈。
看着霍奶奶进屋子，王河才交代霍南，‘去吧，把柱子俩口子叫过来去吧！’
王河一根烟都抽完了，这才看到霍南跟在傻柱俩口子后面进了后院。
扔掉烟头，王河接过正伸手要抱的菜墩。
这才示意傻柱去敲聋老太太家的门，连傻柱问话的机会都没有给！
难得马丽这个勤快的姑娘，聋老太太的屋里是真干净，更加难得的是这大冬天的，屋里一点老人的味道都没有。
小炉子烧的通红，傻柱一进屋已经去炉子边去灌暖瓶去了，看到窗台下两个大木桶。
王河不由的点点头，别说这么放还挺好，不然这冬天一直烧着炉子，屋子里难免干燥。
这有两大桶水在屋里，聋老太太虽然睡的是炕，也不会那么干！
聋老太太看到王河，忙把炕头箱子上的收音机关上，进来前，聋老太太正靠在柜子上听收音机呢！
看到王河也不装聋作哑了，主动的打起招呼。
‘富全来了，赶紧坐，让菜墩在炕上玩。’
菜墩这小子明显也很熟悉这里，一上炕，就把裹在身上的大棉袄给脱了。
看到他妈妈把棉袄放好了，菜墩叫完人就从炕桌上抓了一个茶杯塞进王河手里。
嘴里还挺利索，‘王爷爷，我洗过手了！’
王河笑着摸摸菜墩的脑袋，这孩子有了伙伴，那是又皮实又活泛，身子比自己家的铁蛋强多了。
等聋老太太坐到炕桌边，马丽忙着倒完水，傻柱和霍南两个已经在下面的板凳上坐下了！
聋老太太人老成精，一天天不是晒太阳就是听录音机，天冷了也很少出院了。
有不少小门路，小关系已经全部交给了傻柱。
让菜墩在自己怀里坐好，聋老太太微笑着看了一眼王河，又看了一眼霍南，这才开口道。
‘南子，你和雨水两个都商量好了！’
聋老太太叫南子的时候，王河就已经看向了傻柱，傻柱难得的一直板着脸，没有露出一点表情。
霍南听老太太叫自己就赶紧站了起来。
看了一眼傻柱，霍南喉咙动动，这才回道。
‘老太太，我们已经商量过了。’
聋老太太听了点点头，‘现在的小年轻都活的畅快，不像我们，万事都要家里的大人做主，那真是万事不由人。’
说着叹口气看着傻柱，‘傻孩子，这有什么不高兴！’
‘霍南跟你一起出去做席多久了，你还不了解他。’
‘霍家兄弟俩都是有成算的，再说了现在是你王叔出面，你还能不信你王叔。’
王河听了扭头看了一眼聋老太太，转着手里的茶杯，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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