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往事难回首
“张家的那些叔叔们，是因为你而死的？”
王小儿现在有些明白圣僧师傅说的话了。
“是的。这个说起来话长。且听我慢慢道来。”
詹昙又喝了几口水，声音稍微好听了些。
“当时我昏昏沉沉在天空中乱撞，不知道飘摇到了哪里。
被那小童子看到。他扶着我寻问，我昏昏沉沉大概的讲了一下经过。
听是龙三害得我这样，他哭了。他一直劝阻哥哥们别胡作非为，没人听。
他把我带到这里，说：这隐秘的住处，是他梵龙家族在凡间的一个别墅。
他叫龙五，负责守护家园。他没计较我杀了俩哥哥，镇压了另一个哥哥。
还帮助我加强防御，让瘟疫病毒不能扩散到人间。
虽然他总是尊称我为主人，其实我俩就像兄弟一样。
是他告诉我外面流逝的时间，也是他在外面找能给我医治的医师。”
詹昙喘息了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王小儿看向师傅，希望他能拿出些东西帮助詹昙一下。
可是看到的却是师傅连连摇头。
“我一个沉睡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几十年前才慢慢清醒过来。
我体内的毒素升发到体表，你们看到的这个，就是十数年前出现的。
刚开始表面只是红肿，没有现在严重。个别地方有溃烂。
后来龙五找到当时最负盛名的医师张茯，也就是张家的老三。
张茯到这里看到我这情况，收集了一些脓液回去研究，说找到配方就来。
他自己配的药感觉不错，就拿过来试用。效果不理想又回去继续再改进。
可他再也来不了。在自己毒发身亡前，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老二张蔹。
张蔹又继续修改弟弟的配方，调制了好几个外用药。
然后拿到我这里又开始了一波新试用。
同时，他也在研究，能治疗我所中毒素的内服药。
虽然我一再收敛，他还是被感染了。他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去。
听说就为了这件事，和他的新婚妻子还出现了误会。
等最后一次来时，他告诉龙五说：
他已经把内外使用的药物药方，都交代给了四弟。
下次他就叫张芍来好了。果然，后面都是张芍来这里的。
张芍在他两个哥哥建立的基础上，把药方又调配了多次。
说君药的剂量不够力，臣药的解毒性能也差强人意，又继续修改药方。
这一次眼看着明显的有很大改善了，他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依然走了哥哥们的老路。再来这里的，是他张家的老五，张荞。
张荞过来医治的时间比较长，有接近一年的时间。
眼看自己已经可以慢慢行走了，身体表面的脓肿也开始收敛收缩平复了。
可最终，自己身上又从内爆发出一波更大的排毒行为。
还是把他兄弟们用心血生命，凝聚出的成果给消耗殆尽。
他们兄弟都是为了医治自己的瘟疫，一而再再而三地前仆后继。
他们即没有怨言也没有退缩，相继倒在为自己治疗的路上。”
沉默了好一会儿，圣僧问了一句：“那张卓的父亲，又是怎么回事儿？”
龙五已经回来了。他正不断地出出进进，从后殿搬出坐塌。
坐塌上放了个小方桌，茶炉茶海一应俱全。
听到问张卓父亲的事情，就道：“这个我来说吧。主人不清楚。”
说完，他又进后面取了个大白玉方壶和几个白玉杯，用白玉盘托了出来。
他一边开始烧炭煨茶水，给大家都斟上茶汤，一边开始回忆起来：
自张家四兄弟出了状况，他们也没有再继续去找其他医师了。
他们知道，连张家兄弟都搞不定的病况，其他人更不可能解决得了。
没有继续使用医药后，主人身体的表面，又开始渐渐出现脓肿溃烂的毒疮。
但主人现在是死活都不肯再去找张家医馆啦。
张家兄弟虽然都谢世了，他们自创的内外兼备的医病配方，和治疗效果。
一直都被保存在他家医馆的档案里面。
张家老大，张卓的父亲张甘发现这些纪录后，就开始研究这个案例。
最终发现，这些都是治疗无名肿毒的药方。但没有纪录病人的治疗结果。
没结果就不知道用药是否正确。他到处寻找病源，想知道病人最终如何了。
他经过对比，在内服的药方里又揉进甘草，中和药性对人体有害的毒素。
在外用药剂中增加了鸦胆子的用量，修改了许多辅助为臣的药量。
又添加冰片、金荞麦、白蔹，增强消痈排脓散结的功能。
配好了药，他却不知道该送到哪个地方去。就这样一拖就是几年。
直到那天他在河岸边的码头上给人治病，询问附近有谁得了恶疮？
有个外地来的船老二，大腿根儿感染了，瘫在船上起不来。
张甘帮他清理创口，拿出膏药贴上。没想到才换了三贴膏药就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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