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花开见我，我见如来
正逢旱灾，人都吃不饱，这狗怎么还膘肥体壮的？
原来这他马是只吃人的狗啊！
“你可真该死啊。”
张曦来自现代，对于所谓的‘历史’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如今才明白什么叫‘旱灾’，什么叫‘吃人’。
历史照进现实。
“到底是穿越了啊。”
张曦感叹着，仿佛解开无形枷锁，让他深刻的认识到：
“我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除了张曦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束缚他了。
这一刻，张曦的灵魂与躯体彻底融合为一。
解放心灵，见得真我，身心完满，自大放光明！
花开见我，我见如来。
张曦口中轻吟道：
“平日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此生当快意恩仇，武道通神，窥一窥那最高的风景，探索神秘，若真能长生久世......宇宙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说完这番话，张曦的神情变得无比平和，眼中含笑，隐现泪光。
“二十六年如一梦，瞻前顾后，蝇营狗苟，混沌度日，自领工具，看似像人，其实是狗。”
“今日跨过藩篱，见得‘如来’，如梦方醒，理应庆贺，我当杀人高歌，且歌且行。”
念动则心起，心起则身动。
张曦一个跨步便跃到野狗身侧，短棍呼啸，直取狗头。
这棍又狠又急，劲透棒梢，竟有几分‘混元如一’之感。
那野狗却是机敏，在张曦行动的同时，便扭腰提胯，轻巧躲开短棍的抽打。
好一头野狗，只见它张开血盆大嘴，侧头咬向张曦的小腿。
牙齿森森。
张曦似有准备，只见他小腿微抬，脚尖虚点，看似平凡，且毫无力道，却包含了无数种变化。
‘王八听音’配合‘灵蛇探首’施展出来，端是随机应变，随心所欲。
无论野狗怎么微调角度，张曦的脚尖始终指向它的鼻尖。
......原来那棍棒只是虚招，这一脚才是真正的杀手。
用‘龟蛇齐动’来欺负一条狗，除了张曦，也就没谁了......
电光火石之间，张曦脚尖已点在野狗鼻尖。
只见他小腿肌肉一崩一鼓，力贯脚趾。
原本轻飘飘的虚踢顿时多出一重炸劲，重重打在野狗鼻尖！
“噗！”
野狗鼻子宛如被铅球砸中的番茄，完全爆开，血肉飞溅。
不等野狗哀鸣，轮空的短棒再次落下，狠狠落在野狗头上，直接把它的头颅打得变形，还在半空就已气绝，摔在地上。
倒是给了这头吃人的出生一个痛快。
张曦缓了口气，放开全身毛孔......
他虽不至于汗流浃背，也释放出大量热气。
真·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若是野狗还活着，一定跳起来骂娘。
又是龟蛇齐动，又是力贯指尖，不带这么欺负狗的。
似乎听到院子中动静，隐隐有犬吠生传来，点点绿光，在黑夜中闪动。
听其叫声，似有仇恨，又有畏惧。
张曦冷笑数声，他已试探出这些恶犬成色：
“也就那样，可以拿捏。”
当然，张曦也不肯走出院子去夜战八方，将狗群驱逐。
摸黑和这些野狗拼命，当他傻么？
张曦略做思考，将野狗尸体用棍挑起，双臂用力，远远甩出门外。
既然你们这么爱吃尸体，那就给你们尸体，快吃吧，乖狗狗。
张曦大马金刀坐在正房门口，短棍横置于腿上，闭目假寐。
*
*
*
与此同时，距离张家村四十多里处。
“哒哒哒，哒哒哒。”
近百人的马队在夜中疾行，震动大地。
黑色的披风几乎与夜色融在一起，甩在身后，猎猎作响。
正是白河国周边，最令人闻风丧胆，小儿止啼的强盗团体：
‘黑风盗’。
相传黑风盗有数百人规模，来去如风，出手狠辣，绝不留情。
若是谁家倒霉，被这黑风盗盯上，必会满门灭绝，鸡犬不留。
这只马队竟不点燃火把，只借着月光赶路。
显示出他们高超的马术技巧与惊人的胆量。
一骑越众而出，追上最前面的骑手，大声喊道：
“三当家，兄弟们吃不消了，有那些村民做饵，该甩开它们了。”
三当家闻言嘴角一抽，略作思考便温和道：
“告诉兄弟们再加把劲儿，咱们再跑半个时辰，到宋家沟好好休整，那怪物太记仇了，不可不防......”
若是张曦在此，便会发现，这位说话语气温和的‘三当家’，便是杀他全家的黑脸刀客。
距离马队二百来米处有一缓坡，数百头野狗或坐或趴在上面，黑压压一片。
为首一头野狗足有牛犊大小，全身无毛，人头而狗身，双眼碧绿，仿若燃烧。
人面犬肩膀上落着只红眼乌鸦，一身黑羽在月光下，泛出钢铁般的光芒，神异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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