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晚越来越不像个千金小姐了，不见人的日子里跟着傅宴舞刀弄棒，学着男人家玩的东西。
可说来也是奇怪，小姐的身子越来越好了，面色也开始红润多了，脸上的笑意也逐渐真诚，更像是个孩子。
乌南见不得她吃苦，每日里看她累得腰酸背痛，娇嫩的手心全是茧子，她就怪，怪傅宴不知道心疼人。
陆成晚跟她说：“我允的。”
“阿南，我要好好学习武功，等学成了就不会有人再欺负你我了。”
乌南当场就哭了出来。
天可怜见，她的小姐是名门嫡女，却要整日操心会不会被欺辱。
“而且我喜欢的。”
陆成晚握着她的手，眼睛像是狸奴一样：“我觉得这才叫活着，不枉我来人间一趟。”
……
乌南絮絮叨叨地说着曾经的事情，又哭又笑的。
“你都记得啊。”
陆成晚卷着被子，侧着头说道：“小时候我总觉得自己活不久，觉得自己有一天睡过去就不会再醒过来了，所以我很害怕做令自己会后悔的事情。”
“我不想白来这世道一次，只想潇洒、惬意，如常人一般，赏花弄月、谈天说地。”
“会的。”
乌南顺着她的头发轻抚：“小姐想做什么都可以。”
“如果我想要的，是我得不到的呢？”
乌南听到这句话，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依旧平静地说道：“那我就替小姐抢过来。”
“你看阿南，你忘了我之前最想教给你的东西。”
陆成晚定定看着她说道：“顺其自然，勿生执念。”
直到现在，乌南才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这是话中有话。
她下意识就想到自己在背地里运作的一切，心脏砰砰直跳。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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