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与一名年轻女子坐在卡座上聊着什么。因为离得远，听 不到她俩的谈话。两人表情放松，顾清看上去还有一点高兴。与她这段日子所表现出的痛苦情绪大相径庭。
站在徐佳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女子的侧脸。感觉有点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看两人交谈甚欢的情景，顾清今天应该不是为讨债而来。徐佳提上来的紧张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下。
正要收回目光，却看到顾清从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那女子。女子接过钱，并没有清点就放到自己的包里。
徐佳好惊讶。顾清为什么要给那个女子钱？如果是生意往来，超市有专门的财务管理转账事宜，用不着顾清亲自付款。但如果不是生意上的来往，那么，这个女子和顾清的关系是什么？她为什么要给她钱。
顾清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给那女子钱。难道是顾清借了她的钱，今天特意来还给她。这种情况首先被排除掉。看那叠钱也不过就两三万。顾清不是穷得连区区两三万都要向别人借才能过日子的人。
那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那个女子向顾清借钱。这种情况更不会发生。顾清可是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她怎么会借给一个关系不好的人呢。这段时间她深受借钱收不回来的困扰，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左思右想，徐佳也想不通。但至少有一点她可以确定，这个女子以前和顾清鲜少有往来。要不然，徐佳对这个女子也不会感到很陌生。
顾清的社会关系，徐佳还是比较了解的。徐家和顾家所有的亲戚朋友，徐佳都是认识的。如果要说她是顾清在生意场上认识的，那么认识的时间应该也不长。
吕巧的电话正好打过来，催她快点过去看她做的指甲。买了饮品，徐佳回到指甲店。吕巧伸出手问：“好看吗？”
十指如葱，修长白皙。
“好看。”
徐佳为她插上吸管，“小心一点，别弄花了指甲，要不然又要重新做一次。”
吕巧嘴含吸管，含糊不清地说：“你也做吧，我好一起付钱。”
徐佳坐的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对面茶楼。吕巧嘴里吧唧吧唧讲个不停。而徐佳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边茶楼上，根本就没注意听吕巧在说什么。
没一会，顾清就从茶楼走出来。她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离开。那位女子却迟迟未出来。直到徐佳两人离开指甲店，也没有见到她出来。
隔了几日。这天徐佳正要去超市上班，就被顾清叫住了。
“一会我坐你的车。”
徐佳以为她要去超市，换好鞋在门口等她。顾清提着一个大布包从楼上下来。
上了车，她对徐佳报了一个地址。“先送我去这里。”
徐佳一愣，这不正是那家茶楼的地方嘛。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落在车前玻璃上，撒下一层金辉。徐佳眯了眯眼，方向盘一转，开往茶楼的方向。
早上都是赶时间的人，汽车在马路上有序地行驶。徐家别墅离茶楼还有一定的距离。当她把车停在茶楼前时，云层已被阳光驱散。整座城市更加沸腾。
“要我在这里等你吗？”徐佳问。
顾清不会开车，所以没有自己的交通工具。如果出门办事，一般都是乘坐出租车。以前她也想去拿个驾证什么的，可胆子特别小，科二考了好多次没过。后来就干脆不考了。
“你走吧，我一会自己搭车回去。”顾清说完就朝茶楼走去。
徐佳也没多想，今天她的事情特别多，也不想在此耽误时间。调转车头，朝超市方向驶去。
不到五分钟，车后响起一阵手机铃声。徐佳回头一看，顾清的手机落在后座了。她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伸长手拿起手机。是秋姐的电话。
“喂，秋姐。”
秋姐听出她的声音，说：“你和你妈在一起没有？”
徐佳看了看茶楼的方向，“我和她刚分开。”
“这张票的金额我得和她对一下。你看能不能联系到她。”
徐佳想了想：“你等一会，我把手机给她。她把手机落在我车上了。”
她关好车门，朝茶楼走去。
因为太早，现在这个点来喝茶的人少。大厅就坐着两三名喝早茶的人。一名女子看到徐佳，把她当顾客，“欢迎光临。请问你喝什么茶？”
徐佳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顾清的身影。只好对女子说道：“刚才进来一个阿姨，请问她到哪里去了？”
那女子上下打量徐佳，疑惑地问：“阿姨？是不是找米香的那位？”
米香？
徐佳一下子反应过来。笑着说：“就是。”
“她在楼上。”
徐佳问：“我上去把东西给她送去。”她扬了扬手上的手机。
女子指着一处，“楼梯在那边。小心点，比较窄。”
徐佳顺着狭窄的楼梯上了楼。楼上并不宽敞，有两个房间，都是紧闭房门。
其中有一个房间传出说话声，徐佳屏住呼吸，是顾清的声音。她来到那扇门前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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