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送我的啊。”
什么？
这么贵重的东西说送就送？
“顾明不会是……”
沈娆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顾明怎么了？”
“他对你挺好。”
红狐哼了一声。
“就是他对我太好我才不想待在他身边的，我虽然是一个狐狸，但好歹活了大几百年了，人类那点情情爱爱的我还是能看出来的，我可不想跟寿命这么短的人类谈情说爱，古往今来妖人恋可没一个好下场。”
很好，脑子很清醒。
沈娆刚刚心脏确实都紧张的提起来了。
是她让红狐留在顾明身边的，如果顾明喜欢上一个妖，沈娆还真没办法跟顾家人交代。
“你这样想很好，不过这枚舍利，他送给你真的没问题吗？”
“这有什么问题？我说不要他还生气丢了，我这是从垃圾桶里捡回来戴上的，现在是我的了。”
啊这……
该死的偶像剧桥段。
这顾明怕不是已经陷进去了吧？
“你需要这个东西？拿去。”
说着红狐把舍利塞到沈娆手里。
沈娆张了张嘴。
“那我们用完了之后再还你。”
“拿去随便用吧。”
沈娆拿着舍利上了楼。
韶秋阳还在昏睡着。
她把舍利放在了韶秋阳枕边。
有这个东西在，也有助于他身体的恢复。
沈娆坐在床旁边看着韶秋阳。
想刻到记忆里的眉眼，想留住的人。
可还是要面对现实的种种问题。
想到将来要面对的情景，沈娆心里泛起来密密麻麻的酸胀。
垂头轻轻亲了韶秋阳的额头，然后离开了房间。
老爷子真的很用心招待麒麟和白泽。
楼下的动静一直持续到了很晚。
沈娆找下去时老爷子都已经回房间休息了。
客厅里只剩白泽和麒麟。
白泽在打坐，麒麟喝了几瓶酒已经醉醺醺的。
白泽听到她进来的动静睁开眼看了她一眼。
“说吧。”
就跟知道她的来意。
“您知晓当天地间的鬼神，那您知不知道幽冥地狱阴气化成形的是什么东西？”
白泽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你说幽冥地狱的阴气化成的东西？你见过？”
沈娆迟疑了一下点头。
“世间万物皆有灵气，幽冥地狱与天地同生，本就是天地间独特的存在，那里面的气息若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也不足为奇。”
听白泽这么平静地说这件事，沈娆慢慢升起了期待。
“那个东西是为了你而生？”
白泽突然开口问。
沈娆再次愣了。
这都知道？
“你怎么做到的？”
沈娆拘谨坐好，把当时复制品如何产生，而她又是在如何紧急的情况让那个东西形成的都说了。
当时她也是被逼无奈
“你确定是你当时情况紧急而临时编出来的符咒？”
沈娆点头。
白泽笑了。
“你觉得一个临时编出来的符咒在短时间内形成一个有自主意识的生物？”
白泽这话把沈娆问得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怕是你说的那个东西本就有了自己的意识，随着灵鬼一同逃出了幽冥地狱。”
沈娆脑子里一片混乱。
所以呢。
这说明什么？
看着她呆呆傻傻的样子，白泽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还有你那个咒语，怕也是你之前见过，在那种紧急关头想了起来。”
沈娆怔怔。
脑海里面很多片段闪过。
在很小的时候，她记得瞎子从来不会教她符篆这些东西，都是她自己偷偷看他的那些书。
那个时候她认识的字不多，有很多书都看不明白，只会比着书上那些符咒画下来。
等书都看完了她就看瞎子的笔记本，那里面记载的东西比书可好玩多了。
瞎子笔记本里面会有各种各样好玩的，有鬼，有妖，还有怪，瞎子会画画，他会很生动地把那些东西都画在笔记本上。
瞎子见她天赋高，后来才慢慢给她指导，可是瞎子有一本笔记本却从来不给沈娆看。
十岁那年她无意间打开过那个本子，上面写的是关于一个符咒的研究。
那对于她来说是全新的东西，她研究了一个下午都没研究明白，晚上拿着笔记本去问瞎子时，却罕见地见到瞎子对她发脾气，也就是那时瞎子警告她不准自己去研究符咒。
在那之后之后沈娆都没碰过那个笔记本，也渐渐忘了那个笔记本上的符咒。
现在想起来，当时在灵鬼的那个阵法里面，那个符咒就突然出现在了脑海里面。
现在想想，她也只是有一点天赋，可还没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编出来这样的符咒。
所以果然像白泽说的。
那个符咒早就存在，而它的创始人是瞎子。
那么复制品呢。
他也早就存在，或者以前存在过？
不然为什么对她和瞎子以前的生活那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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