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睡醒没看到人，正和她意。
傅笙重重呼出一口气。
泡了一会儿，任由温热的水流将她周身的疲惫冲去七七八八。
傅笙乖乖听话不给罗文瑶拨电话打扰她休息，转手联系赵书艺。
难得周六能休息，赵书艺刚起床吃早餐。
手机就放在手边，她听到铃声响，秒接起电话。
“笙宝！我对不起你！”
赵老爷子被那鬼哭狼嚎惊得一哆嗦，抖了抖手里的报纸。
傅笙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她艺宝应该知道网站是裴行末挖出来的坑了。
她心态超好，“没事，只是一场钱色交易而已，没什么的。”
听到‘钱色交易’这种词，赵书艺撇下才吃一半的粥，捂着手机远离爷爷，
“裴行末愿意当这是一场钱色交易？”
以裴行末的性格，不得一哭二闹要求傅笙对他负责？
傅笙眸光微闪，“他不愿意也得愿意，反正文瑶姐把他赶走了，我待会儿把昨晚的辛苦费给他转过去，我跟他能就这件事断得一干二净。”
竟然有人能赶得动裴行末？
赵书艺想叉腰大笑，“文瑶姐厉害！”
“对了，宋向恒是这件事的同谋，我昨晚把他揍了一顿出气，爽爆了。”
想到昨晚宋向恒委委屈屈，又因为做错事不敢反抗她，只能当人肉沙包的样子，赵书艺就忍不住乐。
傅笙一手拿手机，另一只手在水面重复划拉‘爱’字，“向恒哥竟然不跟赵爷爷告状？”
赵书艺冷哼，“以他的脑子，想不到要告状。”
傅笙莞尔，“拿捏。”
“那是。”赵书艺偷偷往后瞄，发现爷爷连报纸都不看了，眼神督促她回去吃早餐。
赵书艺没办法，只好跟傅笙说拜拜，约定有空再聊。
屁股刚挨到椅子上，还没坐稳，赵书艺听到爷爷压低声音八卦，“行末和小笙之间发生什么了？”
赵书艺把报纸塞回他老人家手里，“没什么，就是裴少死缠烂打，惹恼了笙宝。”
添油加醋，赵书艺不是第一次做。
做得尤其熟练。
赵老爷子一点没怀疑孙女的话。
他一拍手，拄着拐杖起身。
念叨着要去给裴行末打电话。
不懂事的混小子！追女孩怎么能一昧死缠烂打？
他得以过来人的经验教教他才行。
他还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他们和好，参加上他们的婚礼呢！
…
赵书艺和傅笙不知道，裴行末满头问号听了半个小时赵老爷子的经验之谈。
直到赵老爷子意犹未尽挂断电话，裴行末都没能想明白赵老爷子为什么突然跟他说这些。
这边，赵书艺吃完早午餐便进书房学习。
另一边，傅笙泡完澡，吹干头发，舒舒服服往沙发上一躺。
她发信息跟孟子川了解过会所头牌陪睡一晚的平均市价。
斟酌片刻，给裴行末转了10万过去。
以及一句话——
——1号，你昨晚的表现我很满意，这10万是你应得的报酬。
发完信息，傅笙点开天气预报，查看Y国首都的天气。
十分钟后，她收到回复。
——客人大气，要是下回还有需要，记得找我，我给您打折。
“噗——”看完裴行末回的话，傅笙没忍住笑出声。
难得，裴行末竟然会配合她。
她发那句那么伤人的话的本意是划清界限，结果他回这么一句，界限反而没能划得多分明。
罢了。
傅笙伸了个懒腰，踩着软绵绵的棉拖鞋进厨房。
又过了十分钟。
裴行末的名字弹出来。
——尊贵的客人，我因别的工作，需提前回渝城，要是客人在京都还想点我，提前五小时给我发信息就好，要是客人在渝城点我，我能在一个小时之内出现在客人面前。
——很期待和客人的下次见面。
彼时，傅笙正在嚼她自己画出来的糖人。
至于裴行末画的那两个，在垃圾桶待着。
不是罗文瑶丢的。
傅笙亲手扔进去的。
看到裴行末堪称卑微的邀约信息，傅笙嘴角扯了扯，没回复。
她对裴行末的行程没多大兴趣。
咬两口甜得腻人的糖人，把龙猫耳朵啃掉，傅笙实在吃不动，犹豫不过两秒，还是把手里的糖人也丢进垃圾桶。
她要出门，文瑶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要是糖人化了，糖水滴到瓷砖上，别说文瑶姐，她回来看到也会炸毛。
垃圾桶比较适合当它们的归宿。
拧开水龙头洗过手，傅笙转身进房间收拾东西。
半小时后，傅笙背着背包出门。
一众提前收到信的保镖在走廊候着。
看看他们，傅笙轻巧地打了个响指，“走吧，出发。”
“是。”保镖齐声答应。
…
罗文瑶睡到下午三点起来。
本来还迷迷糊糊的，看到傅笙发来的信息，她惊得瞬间清醒。
——文瑶姐，我去趟Y国，等到了那边会给你报平安的，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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