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涵咬紧牙关。
狠狠瞪着维奇，抓着手上的刀又用力的往前推了推。
维奇吐出血，喷在宋涵的身上。
宋涵眼睛眨都没眨，他脸上都沾着血，眸底发狠，眼尾红的可怕，像是个嗜血的恶魔。
“反派死于话多，这句话你妈没跟你说过吗？”
宋涵嗤笑出声。
维奇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握着刀的手，刀尖彻底捅进了他的小腹。
只露出刀柄。
血汩汩的往外流。
他真的没想到宋涵被下了药还能有力气。
看着维奇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宋涵露出了笑容。
心底痛快无比，嘴贱就应该被惩罚。
但下一刻，宋涵腰间也捅进了一把刀。
宋涵浑身一抖。
“报仇了。”
小李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维奇已经倒下了，整个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宋涵眸光发冷，看着地上维奇蔓延的血，嫌弃的直皱眉。
脑袋的眩晕，加上腰间的刀。
双倍的痛苦，宋涵额角冒着冷汗，腰间流着的血顺着自己的衣服往下流。
和维奇的血晕染在一起。
宋涵呼吸微弱而艰难，痛的嘴巴都不由得咧开，牙齿微微颤栗。
被鲜艳的鲜血晕染的白色衬衫格外的醒目。
就在宋涵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脑里突然浮现出予溪的面容。
她笑着看向自己，眉眼弯弯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宋涵猛的一颤，就快要失去的意识被猛然拉回。
他要是死了，她怎么办！？
还没敢来得及细想，宋涵紧紧咬住了舌头，舌头渗出丝丝血迹，剧烈的痛意蔓延。
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宋涵突然伸手从腰间把拔出了刀，一个用力的肘击往伸身后的小李的小腹上捅。
小李猝不及防的被这么一捅，痛的低呼出声，弯下了腰捂住小腹。
宋涵用尽了全劲往身后捅，腰间的血依旧在流。
失血过多，宋涵脸色都发了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见小李弯下了腰，宋涵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抓着他的肩膀，死死的按着他，膝盖用力往他的胸口上顶。
“啊！”
小李被顶的瘫在了身后的床上，捂住胸口痛苦的挣扎。
而宋涵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意识彻底抽离，整个人往身后倒。
晕倒在地上。
小李痛的龇牙咧嘴，五脏肺腑都要被顶歪了一样。
等缓过来后，他才发现宋涵早已经晕倒在地上了。
宋涵也是用尽了全力，小李到现在四肢还有些发抖。
他已经彻底晕死在地上了，地板上的鲜血深深的刺疼了小李的双眼。
说实话，他不想杀他。
宋涵真的帮了自己很多。
但……
想起自己的父亲，想起维娜，小李眸底陡然变得阴狠。
他捡起地上刚刚才刺过宋涵的刀，刀尖对准了宋涵的胸口。
只要他想，用力一捅，宋涵立即毙命。
小李紧紧盯着宋涵，眼眶渐渐变得通红，脑里突然想起两人的场景。
以往过年的时候，宋涵也是怕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带他过去过年。
每次月底发工资时，宋涵都会给他发多一份。
总不会亏待他。
小李眸底闪过一丝不忍，眼眶里渐渐泛起了灼热。
该说不说，他确实在宋涵的身上感受到了家的感觉。
是以往在父亲身旁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小李手剧烈的颤抖，刀尖已经怼到了宋涵的胸口处。
只要一用力，他就能为父亲和维娜报仇了。
小李神色渐渐变得癫狂，手微用力，刀尖已经戳破了宋涵的衬衫，刺到了他的肉。
溢出丝丝的血迹。
宋涵也已经彻底晕死了，完全没反应。
“捅……下去。”
旁边微弱的声音。
小李猛的回神，松开了手上的刀子。
刀子顺着宋涵的身躯，落在地板上砸出清脆的声音。
维奇捂着小腹，艰难的往小李的方向挪。
“捅……死他。”
微弱的声音不断催促着他行刑。
小李崩溃的捂住脑袋，蹲在地上，不断摇头。
他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你难道……不想为你父亲报仇吗？不想……为你心爱的……维娜报仇吗？”
维奇像是要把他给催眠一样，不断喃喃自语。
小李脸庞有些扭曲，狠狠瞪着怂恿自己要去干掉宋涵的男人。
“你别逼我！”
“你……别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
小李捂住发疼的脑袋蹲在地上。
脑里不断回放着和宋涵一起待的场景，他带自己回家过年，带自己出去旅游……
种种温馨的回忆都是宋涵对他好的证据。
维奇一直在他耳边低语，催眠。
“看来你还是不够爱维娜……”
“你父亲恐怕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了……”
“他就是个杀父仇人……”
每一句都像是要把小李给摧毁一样，维奇像是魔怔了一样，躺在地上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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