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想说些什么，又艰难地闭上了嘴。
这样很残忍。
林澜看向裴谣，这次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她认真地看着对方的脸，没有出声。
伊引休开始念表。
“十。”
林澜想起了初见的时候，裴谣亮着眼睛和她说着对Timed的喜爱。
“九。”
林澜想起了裴谣的朋友圈——努力是肥沃的土壤，任何种子都会生根发芽开出遍野的花。
裴谣就是那颗正在发芽的种子。
“八。”
林澜记起了裴谣做的饭，很好吃。
可后来到了T厦城，便再也没有吃过。
以后也不会吃到了。
“七。”
林澜想起叶弘泽站在讲台上，笑着问裴谣是不是喜欢许颖。
“六。”
她的手机里有许多和裴谣的通话记录，里面是一碗又一碗的鸡汤。
裴谣经常给她补课，对方拿着书，把知识点揉碎了讲。
“五。”
林澜想起了那个晚上，裴谣含笑问她要不要一起组队。
即使那个时候自己什么都不会，做不好，学不懂，裴谣也依旧想与她一队。
“四。”
林澜想起了那场幻境。
那是裴谣过去的冰山一角，是被小六无数次描绘过的凄惨童年。
“三。”
裴谣很好，超级超级好。又努力，又坚毅，她分明刚走出过去，正往未来奔赴，人生不该就此止步。
“二。”
林澜从来都不犹豫选自己还是选裴谣，哪怕已经听了伊引休的那番话。
“一。”
只是，她对不起爸爸妈妈和被错杀的孩子，对不起那些为了她能活下去而努力的人。
如果非要做出选择。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小六不可置信地扭过头。
林澜继续说道，“那就再死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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