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闻脸色一黑，这是他最得意的弟子，重点培养的弟子，如今却被当成傻子戏弄...眼神中有些阴霾，妙闻轻咳一声：“清虚观主勿怪，真信无心之言，他曾聪慧无比，七年前，去了一次神农架，道心受创，如今还没有恢复...”
道心，就是慧根，也就是智商...
怪不得真信言语之中，多有欠缺。
李道一明白了，只是笑了笑。
对于人道司，李道一尚且是第一次听到，倒是很感兴趣：“这个人道司...”
从真信只言片语，可以了解到，这是一个神秘，且颇喜欢管闲事的组织...而且，似乎有强者坐镇。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郝方同岔开话题，似乎不愿多提及：“机缘到了，什么都知道了...”
真信刚要说话，妙闻瞪了他一眼，真信张了张嘴，小声嘀咕起来。
李道一双眼微眯，也不再言语。
正道为他们沏茶，侍立李道一身后。
气氛僵硬而尴尬，大家都不言语，这个时候就要考验个人定性了。
时间分秒过去。
眼看着到了晌午，只是喝茶，都换了几回茶叶，妙闻此时终于坐不住了：“清虚观主...”
他们带着目的性而来，自然不能干坐着。
修道者注重颜面，也要分场合不是。
“唔...”
李道一轻轻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天色：“晌午了...诸位，请回吧，贫道要功课了。”
妙闻与郝方同面面相觑，这个清虚观主好不给面子。他们二人联袂而来，就代表了整个北方全真，却被如此对待。
“敢问清虚观主...”
郝方同知道，妙闻那好面子的脾气又犯了，其实，从进入清虚观，到现在，他们其实已经输了数次。
李道一让道童开门迎客，他们就输了身份。
进入清虚观，面对妖修，他们又输一次。
刚才考验定性，他们再输一次。
李道一意欲送客，他再次赔笑问询，第四次输了...
这个看似普通，实则心有大道的年轻道士，境界似乎极为高明。
或者，根本毫无修为，不解大道，才能如此淡定。
郝方同内心不断揣测，李道一究竟属于哪一种？
得道高人？
还是普通人？
毕竟之前，有过太多类似情况发生，而就在不久前，赵青山再次冒充得道高人，差点让他们相信，赵青山就是一个筑基境界的得道修士...
收敛心神，郝方同不再去胡思乱想。
高人还是普通人，一试便知。
如果还再较量，这样下去，他们此来的目的，一定无法完成。只能面带笑容，郝方同笑道：“风雨雷电四符篆，道友从何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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