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灰雾之中
面对艾薇塔的询问，鬼白衣用行动做出了回答。
高阶威力弹轻而易举地贯穿第一个踏出迷雾的人类，和预想中的一样，人类那脆弱的身躯根本无法承受高阶威力弹的力量。
脆弱的身体在那股强大的动能下被扯得粉碎，大抹大抹的血液泼洒在身后的灰雾上，血与骨残留在原地，很快便被蜂拥而来的人群踩成泥泞。
那枚高阶威力弹在将第一个人类的身体贯穿扯碎后，威力不减，接连贯穿三个人，直到没入第五个人类的身体时才缓缓停下。
“他们好像是普通人类。”在鬼白衣开出第一枪后，其他人也开了几枪，但他们很快便发现那群从灰雾中钻出来的人，身体和正常人一样脆弱。
在高阶威力弹面前，脆弱的身体支离破碎，断肢与碎肉横飞，大抹的鲜血溅在后继者的脸上，为他们苍白消瘦的脸庞增添几分血的红润。
“人类？”鬼白衣看向眼前的人群，现在她根本看不清眼前是什么，当那群生物突破灰雾的束缚时，黑白的视界突然变得绚烂起来，无数夸张扭曲的线条充斥在她的世界里。
它们相互交缠，张牙舞爪，纠缠着向上攀爬，在那个黑白的画卷中纠缠出一副疯狂扭曲的画卷。
有人被杀，可那群人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呆呆望着他们，眼神溃散没有焦距
“他们可能是任何东西，但是绝对不可能是人类。”鬼白衣低声呢喃着，沉默的人就此被唤醒。
他们抬起头，在一众人警惕的目光中，他们从身后掏出人皮的面具，举起用钢铁和木板拼接成的工具，眼里流露出狂热的光，高喊着让人感到不适的口号，向他们蜂拥而来。
“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座教堂！”鬼白衣怒吼着，将一梭子弹倾泻出去，抓着艾薇塔向教堂的窗户冲去。
力场包裹着她，在高级能力者的全速冲击下，未经加固的窗户应声而碎，鬼白衣第一时间翻出教堂，重新回归灰雾的怀抱。
灰雾之中的景色还是那样，四周都是灰蒙蒙的，以能力者的视力也只能看十几米园。
和刚才相比，灰雾此刻变得更加厚重，像是水泥垒筑的墙壁，而她们像是被封在水泥中的人。
鬼白衣很快便理清了其中的关系，就在这时，汹涌的人流迅速包围了她。
还是那群疯狂的人，疯狂到像是被异兽操纵，亦或者他们本身就是渴望被异兽吞噬，继而希望成为其中一员的邪教徒。
疯狂的人群用手中简陋的武器攻击着她，石块、扭曲的钢铁、又或者只是普通拳头和指甲。
鬼白衣看着那群疯狂的人，沉思着，力场将她与那群疯狂的人隔开，给予她足够的空间。
几秒钟后，鬼白衣将步枪交给跟上来的艾薇塔，从伞鞘中拔出长刃，锐利的刃锋在空中划过几道凄厉的弧线，将阻拦她前进的血肉切开。
艾薇塔跟在鬼白衣身后，原本失去的连接重新恢复，但所需的灵熵与之前相比却成倍增长着。
随着鬼白衣不向外杀去，这股连接在增强的同时也在以更加迅猛的速度消耗着她的灵熵与体力，让她无力应对四周的危险。
“通知他们到广场汇合，就是我们刚才集合地方。”鬼白衣仿佛早就料到艾薇塔的反应，力场保护着她们，鬼白衣看着眼前恣意舞动的线条，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是。”艾薇塔艰难地点头，利用权能将鬼白衣的命令下达给其他人。
鬼白衣向着广场突围，疯狂的人群挡在她面前，但很快便被长刃斩断剁碎。
脚下的砖石为她指明了前进的方向，在那之后，鲜血与断肢覆盖其上，将其铺就成一条血路。
艾薇塔被鬼白衣的力场保护在身后，她大口地喘息着，适应着周围的环境。
权能虽然能够让她提前感知到四周的危险，但也让她承受了数倍与常人的压力。
敏感的神经，邪祟怪异的氛围，就像一个灵感异于常人的天才站在一座血腥且通灵的医院。艾薇塔艰难地抬头，想要在上百个人影中找到自己熟悉的面孔。
就在这时，精神网络中传来一丝悸动，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睡梦中惊醒，周围的灰雾剧烈的起伏着，向这里挤压，压缩她们本就狭窄的视野，为那群疯狂的人提供掩护。
艾薇塔顺着那抹悸动看去，危机好像来自教堂。
不知为何，教堂在灰雾中的剪影看起来十分恐怖，宛如一头匍匐在地上的巨兽。
鬼白衣向着广场中心走去，机械地挥舞着手中细窄的长刃，锋利的弧光将人群拆解，大抹大抹的血浆泼洒在力场上，构筑成血色的帷幕。
在那帷幕后面，鬼白衣大口喘息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每走一步就像是陷在血沼中，一抬头便能看见那沉默的巨人。
灰雾向这里涌去，在灰雾中，她的体力不断消耗，视野变窄，思绪恍惚着，像是快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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