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镜石也不够吗？”
罗峰看着手中的这颗牵扯着原始星开启的重要之物，比起当初地球被迫低用的一半使用权已经贵了千万倍，但依旧无法从人族最高层的决策者们手中换回地球。
在这个世界里又过了冗长岁月，罗峰更深的意识到了坐山客的了不起，也更深知道了地球的特殊之处。
歧镜石换回地球失败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罗峰知道，并不只是歧镜石的价值不足以动摇人族的强者们，而是罗峰此时虽然已经是宇宙霸主，但依旧没有资格和那些人站到一起。
就像主人不会和家里的宠物争夺东西的所有权一样，在主人的眼中，宠物本身都是属于他的，自然没有资格谈什么所有权的问题。
强者们还能之所以不会来抢夺罗峰的所有物，是因为罗峰之上的‘主人’。
人族的强者们是人族的支柱，人族的存在是因为他们的维持，人族的天才能够成长起来也是在他们的保护之下成长起来，在他们眼中，如果没有他们的努力，不会有罗峰，也不会有歧镜石。
他们只在乎种族的整体利益，因为他们就是种族利益本身。
这并不是贬义，因为的确是这些人奠定了人族弱小者的存在，而只要与他们站在一样的位置，也同样能够获得他们一样的权利。
罗峰知道这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但是罗峰也知道，这是真实的人族，也是真是的‘未来’，一个自己已经无法抵达的未来。
罗峰并不会对这样的人族感到失望，因为如果不是这样，人族也不能成为巅峰四族之一。
……
十万年。
罗峰终于站到了那个位置，终于将家乡收回到可自己的手中。
抵达终点，自然也见到可起点时送罗峰进入这里的人。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坐山客离开之后，楚晨就必须自己扮演坐山客的角色，而已经堪破虚幻的罗峰也早就看出了楚晨。
“你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什么？”罗峰好奇的问道。
“大涅盘时代江海城的一个倒霉蛋。”楚晨无所谓的回答道。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罗峰一直想去看看这个世界的楚晨来的，最好是能认个干儿子之类的。
“当救世主确实蛮辛苦的。”
“比你现在看到的还要更辛苦，因为你不只是地球的救世主，更是整个原宇宙的救世主。”
“不过以我目前的能力，没有办法为你展现更遥远的未来了。”
这个世界并不是普通的幻境，以罗峰此时的实力，普通幻境面对罗峰的心境和意志已经是无用功。
而一般的幻术世界也不可真正造就容纳坐山客的分身投影。
一般幻术终究只是依托于精神世界的假想，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而这个世界上目前只有一样东西能够连接幻想与真实，虚界之桥。
虚界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幻想世界，而是由阿云收集的无数生命精神力构成的宇宙雏形。
也只有这样的世界，能够帮助罗峰完成未完成的经历，看到真实呈现的未来。
“宇宙的救世主……”
罗峰精待着楚晨继续的解释。
“宇宙就像是一个更加庞大的生命个体，他会长大，会生病，会死亡，也有着自己的天敌。”
“距今七千一百多万纪元，原宇宙被病魔战胜了，好在这个病魔想得比想象中的更长远，所以这个世界存续至今。”
“而在不久的将来，原宇宙必然要面对的下一个敌人就会抵达，这个敌人更加不讲道理也更加残忍。”
“而你就是这个世界未来应对这场灾难酝酿的解决方案之一。”
楚晨告诉了罗峰很多很多，其中也包括了一些原宇宙之外的事情。
当然也有一些隐瞒，关于这个原宇宙的存在，必然的轮回，关于哈斯陶吕克的事情，所谓至高规则到底是什么，还有自己存在的意义。
在更加高位者的眼中，原宇宙的本质也只是一颗沙粒，一件达成自己目的的道具。
事物的意义不止在于事物的本身，造就事物的造物主也永远无法理解被创造者的世界。
无论是坐山客和罗峰，都还没有资格知道楚晨必须要面对敌人，并不是世界的轮回中的敌人，而是造就轮回的存在。
而这个隐藏在这个世界的秘密也只够罗峰有机会发现，但就算发现了也无法理解。
大涅盘时代的地球，沦陷的江海城遇害者名单里，并没有名叫楚晨的人。
坐山客以为这个世界是世界法则推演的某个未来，因为这个‘未来’世界里诞生了楚晨。
但事实恰恰相反，是因为楚晨看到了这个未来，世界才造就了‘楚晨’的存在。
哈斯陶吕克是规则漏洞的集合，这一点连坐山客都不奇怪，因为这也是原宇宙轮回的一环。
无论是坐山客和原本的原宇宙意识都不能意识到这个世界运行的真正规则，世界终灭之后，世界意志也进入了轮回，新生的原宇宙意识也就是现在哈斯陶吕克。
对于单一时代的原宇宙意识，哈斯陶吕克是原宇宙的病毒，但对于原宇宙轮回而言，哈斯陶吕克也只是其中的一环。
而哈斯陶吕克延伸的影响其实也并不是不存在，只需要活得够久就可以发现，原宇宙在一次次的轮回中也再不断地壮大。
因为前一代世界意志彻底消亡也会导致前一代哈斯陶吕克所影响的时代强者逐渐灭亡，最后成为新生原宇宙都养料。
哈斯陶吕克就算提前拥有了意识，也不可成为新的至高规则，因为至高规则本身，就是有意识的。
哈斯陶吕克的确是漏洞，但漏洞……也只是造物主所创造世界的一部分，也只是原宇宙轮回中的一环罢了。
这个世界真正的漏洞，真正违逆了整个世界存在意义的自己，才是楚晨最大的秘密。
在必将抵达的未来，楚晨的敌人既是哈斯陶吕克，也是代表毁灭的界兽，同样也是轮回的起点终结的寂灭。
但楚晨真正面对的，是现在正在驾驭着世界的规则，凌驾于世界规则之上的规则制定者。
如此这般，楚晨才是这个时代的唯一兽神，也是这个宇宙真正的漏洞。
至于作为漏洞的楚晨为什么还能够得到原宇宙的支持。
因为真正背叛世界的，是世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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