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溃败
明军的军心已乱，已经无法打的动了。短短一刻钟的时间，明军已经完全顶不住了。
明军士卒开始逐步往后撤退，虽然勉强维持着秩序，但颓势已经无法挽救。
与之相反的，新军士卒各个士气高昂，气势汹汹。虽然同样损失不小，不过士卒完全不受影响，追着明军步步紧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面对这一副状况，洪承畴脸色极其难看。
明军被野外围攻完还没打不过，这是完全他没想到的。
洪承畴的本部兵马可不是卫所士卒，这可是实打实的延绥镇精兵。别说对付贼寇了，连抗衡蒙古人都不虚。
之前在云岩镇被逼退，洪承畴还不在意，毕竟当时真正逼退他的是缺粮。但这一次，贼寇虽是伏击，但确确实实在正面把他击败，这是洪承畴无法接受的。
“洪巡抚，我们快走吧！贼寇已经围上来了！”
此事明军已经节节败退，随着陈正的援军到达，新军已经围上来了。洪承畴的家丁都非常慌张，拽着洪承畴就往后走。
“该死的穿山甲，我绝对会亲手杀了你！”
洪承畴也不是傻子，他只是脸色难看的看向新军帅旗的方向，咬牙切齿的怒骂了两句，转身就走。
“将军，我们赢了，洪承畴那个老狗狼狈儿童！”李和非常兴奋的看着明军的败逃，激动的恨不得亲自领兵追击。
看到明军终于败退了，陈正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道好险。
就在刚才，陈正都以为要出问题了。
明军在被伏击之后展现出非常高的纪律性，根本没有出现明显的脱节现象。而辅兵的骚乱根本没有影响到明军主力，搞的陈正只能命令军队硬啃。
然而显然，新军虽然强，但人数上还是差点事。陈正把全部的老兵全投入进去，连同预备队和民兵都掺和进去，才终于压过明军打赢了战斗。
这还只是洪承畴一家的兵力罢了，并不是明军的全部实力。
之后的左良玉的白杆军，卢象升的天雄军，曹文诏的关宁铁骑……
“接下来的日子估计不会好过了。”想到这里，陈正就很难高兴的起来，甚至有些发愁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就不信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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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这一次败了，而且败的比较彻底。
火炮，火枪，盾车，粮秣……
军队携带的辎重大半丢在了战场上，军队一路败退回了延安府。
跟随的辅兵伤亡大半，即使跑回来的士卒也基本都带着伤。至于洪承畴本部的兵马，损失就更触目惊心了。
“巡抚大人，三户兵马战死失踪士卒高达五百余，受伤者近千。全军三十四个百户里有九个百户不见踪影，总旗一级损失更大。”
听着夏承德汇报上来的这个数据，洪承畴只感觉心头都在滴血。
他洪承畴自从崇祯二年以来，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严重的战损。
看到洪承畴脸色难看的吓人，夏承德汇报完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补充道，
“巡抚大人，这一次贼寇太过狡诈，竟在一处地方伏击我军两次。而且贼兵显然对我们早有准备，以逸待劳之下我们的确占不到便宜。”
“你说的没错，现在可以肯定，我们军中的确有人给穿山甲通风报信了！”
洪承畴听到夏承德的话，沉思了一会轻轻点点头。
“若不是贼兵早有情报，以穿山甲的兵力根本不可能对抗我的本部。”
洪承畴显然不可能承认自己麻痹大意，一开始压根没把陈正放在眼里。若是这么承认，这兵败延川的锅就得他自己背了。
但没打过就是没打过，这个黑锅肯定得有人来背。
所以有人通风报信，让贼兵提前有了准备，这就显得非常合理。
“咱们军中肯定有穿山甲的内应，而且其职务绝对不低，甚至可能不止一个。”
洪承畴摸了摸胡子，眼睛眯了一会突然悠悠的开口道。
“这贼寇的内应必须得揪出来，否则我军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贼寇察觉。”
“夏承德，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一定要给我吧所有内鬼全部抓出来！”
洪承畴没有明说谁可能是内鬼，也没说该抓谁，不过夏承德已经心心领神会了。
“放心巡抚大人，某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叛徒！”
“那就行，别让我失望。”洪承畴说完，淡淡的摆摆手打发夏承德离开。
夏承德被打发走之后，洪承畴脸色重新沉了下来。他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张纸，眼底闪过狠厉的精芒。
“穿山甲啊，穿山甲，伱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区区一个小旗会如此狡诈？”
…………
…………
…………
“将军，这一次洪巡抚给我们送来不少好东西。”
李和带着士卒清剿完战场，把明军丢下的东西拉了回来。看着好十几车的辎重，甚至火枪都捡到不少。
“可惜不少火枪摔坏了，不然没准我们能组建一个火枪营。”
李和拿着一把摔坏了的火枪，很遗憾的给陈正看了一下。
“不愧是洪承畴的本部兵马，不光口粮比我们当初多，连装备也不是一个档次的。”
“当初我们卫所分到的火枪不是生锈就是破裂，训练的时候就炸膛了十几把。”
“这是肯定的，毕竟好歹也是一届巡抚的本部精兵。当初我们被克扣的军饷和粮秣，可全被这些勋贵将领拿去养家丁了。”
陈正接过一把火枪，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旋即没趣的扔到一边。
这只是老套的火绳枪，俗称鸟铳，装填和使用都非常麻烦。
比起这个，陈正还是更想要燧发枪，性能和安全性都比火绳枪好。可惜现在陈正连火绳枪都造不出来，工坊技术差的不行。
“夜不收全部散出去，警惕明军的动向，防止他们杀个回马枪。”陈正淡淡的摆了摆手，转头下令道。
“洪承畴不可能放过我们的，等官兵重新集结起来，我们估计只能据城死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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