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厉以臣也知道，姜凝这是无心之举。
她一个醉酒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是，她这样做，就是成功的扰乱了他的心。
姜凝却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这样的举动，有什么不妥当之处。
她在长舒出几口气后，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我，我跟你说……”
“厉以臣那个人……他好笨！”
厉以臣的眉头倏地皱起，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姜凝说……他笨？？
正当他难以置信的时候，姜凝再度不知死活的开了口：“真的好笨！我……我经常觉得……他所有的智商，可能是都用在赚钱上了……”
厉以臣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所以，她现在心里对他最大的印象，是笨？
很快，姜凝就又开了口：“虽然……虽然有些事情是我不能……不能让他知道，他才会误会……”
听到这儿，厉以臣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困惑之色。
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让他知道的？
姜凝真的有事情瞒着他？
“但，但他就是好笨……”姜凝说着说着，眼眶都有些泛了红。
有些心里话，她平时都只能藏着掖着，也只有如今这样的时候，她才会说出来。
不过，这些话说出来之后，好像心口没那么堵了。
“他，他根本就不知道啊……我，我需要钱……我爸爸把他车撞了……得赔几十万……”
“如果，如果我不帮我爸赔，他得，得多辛苦啊……”
“所以，所以我才要去喝酒啊……”
姜凝说罢，就将脑袋靠在了枕头上，看起来格外的委屈跟难过。
而厉以臣的双目，则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原来，她是为了那笔钱，才会去酒吧陪酒。
他还以为，她应该又会去找谁帮她。
不曾想，却是用这样的方式……
厉以臣差点都产生内疚的情绪了。
他轻启薄唇，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所说的，不能让他知道的事情，是什么？”
从头到尾，他都不敢挪开目光，生怕错过了她脸上什么重要的情绪。
姜凝动了动嘴巴，又朝他勾了勾手：“你过来……”
厉以臣很想知道答案。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将耳朵凑了过去。
说不定，他一直期待着，从姜凝口中听到的话语，很快就能听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今晚将她带走，可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正当他无比期待的时候，却听到呕的一声。
那一刻，厉以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若说刚才那一次，他还算运气很好的躲开了。
那这一次……
几乎全中。
厉以臣的脸色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来。
他想骂人，但却气到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
而姜凝却跟没事人一样，往床上一躺，就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厉以臣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给自己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设，才压下了那差点爆发的怒火。
厉以臣连忙冲去了洗手间，将身上的脏衣服换了下来。
随后，他又赶忙给萧齐打了一通电话。
“给我也买一身衣服。”
言简意赅地结束了通话后，厉以臣就走过去，有点迟疑的看着又有点睡过去的姜凝。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身上的脏衣服，我先帮你脱掉。”
说罢，他见姜凝也没什么反应，就试探性的朝她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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