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着把人挪到了车后座，在开去医院的途中，透过后视镜看见自家大小姐耐着性子给靳随风擦着脸上的血迹，一时不由得诧异万分。
不敢再看，一路狂飙抵达医院。
——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
靳随风缓缓睁开眼，看着头顶上陌生的天花板反应了一下，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是在医院。
手背上正在打点滴，脑袋上的伤也被处理过。
“你醒了？有没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声音有点熟悉。
靳随风歪过头，就看见他病床旁坐着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一脸关切的望着他。
这个人他认识，是慕家的司机王叔。
靳随风微微蹙眉，挣扎着就要起身。
“哎，你还是躺着吧，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呢。”王叔急忙把他摁回了床上。
“大小姐特地交代过，一定要看着你把这几瓶点滴打完。”
靳随风一愣，想到昏迷时做得那场梦，暗色的眸中闪过点点盈光。
“大小姐？”他故意问。
“你不知道吗？”王叔微微诧异，“还是大小姐让我过去的，你当时看着可吓人了，身上全是血，小姐担心坏了……”
“王叔。”
病房的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传来少女微微警告的声音。
靳随风眸光微动，就见少女缓缓踏入病房内，身上的校服干净整洁，不带一丝褶皱。
指节稍稍蜷曲了一下，正要收回目光，却突然看见她原本被发丝遮挡的下颌角，那里沾了一处芝麻粒大小的暗红色。
蜷曲的手指又松开。
王叔刚才将要脱口的话被摁在口中，一时没敢继续。
恭敬地喊道：“大小姐。”
宁烟点了点头，毫不掩饰地打量了一眼病床上的靳随风。
鼻尖轻嗤一声：“和别人打架打进医院，靳随风，你可真给我慕家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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