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赵振海猛然转身。
见来人拿着枪，姜举人吓得一哆嗦，马灯失手掉在青石板地面，啪嚓一声，玻璃罩子摔碎。
齐越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悄悄打开虚掩的房门，低声对握着水果刀的姜钰瑛说：“别慌，冲出去，吸引他的注意力！”
还没等姜钰瑛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推了出来，几乎与此同时，齐越喊了一声：“小心！”
砰！
赵振海的枪响了。
上司在屋子里突然示警，然后一个黑影举着刀子冲过来，身侧还一个尚未制住的抗匪，这种生死攸关时刻，根本来不及细想。
子弹近距离穿射，正中胸口要害，姜钰瑛惊叫一声，仰面摔倒在地，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
“瑛子！”
马楷冲了过来。
赵振海一脚踹翻，厉声喝道：“再敢乱动，我崩了你！”
齐越从屋里出来，故作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一边穿外套一边说：“别开枪，留活口！”
姜钰瑛看了一眼爬过来的马楷，喘息着说：“大楷……我不行了，替我、替我照顾我爹……”
“瑛子，你不会死的……”
马楷安慰着。
姜钰瑛气若游丝：“大楷，你知道吗……为了你，我不吃猪肉了……等我攒够了钱，我们、我们进城买大房子，再也不分开……”
话没说完，一口气没上来，头一歪，气绝身亡。
“大楷，瑛子咋了？”
姜举人远远的问。
马楷干嚎两声：“瑛子死了。”
姜举人吃了一惊，跌坐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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