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沈糖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恨？
薄夜完全可以确定那不是自己的幻觉，他刚才看得很清楚，那就是恨意而且是清晰的恨意。
薄夜想要问沈糖，但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叶澈的声音。
“沈糖你刚才怎么了？感觉你不对劲？但是说不出来。”
沈糖笑了笑，她知道一定被看到了一些尤其是第一道视线，不过沈糖没有办法判断出来到底是谁。
“没事。就是眼睛有些不舒服，而且听到你和薄老板刚才说的话就觉得很有道理也觉得一些人真的很不是人。一直就想着怎么做才能得到更大的利益，但没想过如果失败了会面临什么。”
沈糖这话说得似是而非并不具体，每个人脑海中都能想到一些人。
当然在场也没有几个人，不过叶澈脑海中就是江栀和阮白的身影。
薄夜没有什么想法，只是盯着沈糖。
叶澈啧了一声，“沈糖，你说这话好像涵盖了很多人。很难确定到底是谁啊。”
沈糖笑，“也许我说的就是一批人没有具体的人。”
叶澈瞪了沈糖一眼，语气却有些无奈。
“谁又惹你了啊，最近这几天也还行吧。惹你的这些人不都是之前已经开始的。她们这几天也没有什么特别过分的举动吧。”
沈糖看叶澈一脸无奈的样子笑了笑，“怎么？叶医生，你还想替谁说几句好话？”
叶澈慌忙摇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这几个人我可都不想有什么牵扯。”
沈糖还想和叶澈闲聊两句就听到薄夜的声音。
“叶澈，辛苦你去楼下热一杯牛奶过来，我感觉沈糖身上有些凉。”
叶澈和沈糖都愣了一下，但叶澈很快就反应过来。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叶澈说完，起身离开。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沈糖看向薄夜，她确定了第一道视线是谁。
“薄老板……”
薄夜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能告诉我你刚才的眼神是因为什么吗？你在恨谁？”
沈糖的心咯噔一下，但还是笑了笑，强装淡定。
“我能恨谁？就和叶医生说的一样，最近这段时间招惹我这几个人呗。一天天的累死了，而且昨天晚上还发生那种事情，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我怎么能不生气，恨也正常吧。”
沈糖说得坦然甚至配合着流露出几分恨意。但就算是这样薄夜还是不相信，沈糖刚才眼中的恨意是演不出来的，沈糖现在这种演出来的和刚才那种完全不一样。
不过薄夜也没有再问，他知道沈糖不想说，既然不想说那就不问了，这是他以前答应过沈糖的。
薄夜抱紧沈糖把头埋进沈糖的脖颈，“既然这样，那就不问了。你说的我都信。”
沈糖心一颤，温热的呼吸打在沈糖肩头，沈糖的心颤得更厉害。
抿唇，沈糖很想躲开或者直接告诉薄夜不要这样，但她又害怕自己这样说了以后会露馅而且她有些贪恋这样的温暖。
薄夜似乎察觉到沈糖的不适，微微动了动。
“别担心，我不会再问什么。我们之前就说好的，你不想说我就不会再问。你说什么我就会相信什么。”
沈糖内心的愧疚感成几何数增长，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沈糖很想要全都说出来，但她知道不可能，所以沈糖沉默了，安安静静地任由薄夜抱着。
薄夜也没有再说什么，整个屋子陷入了沉默。
“宋先生！你疯了吧！“
眼前一团白色的东西疯狂跳动似乎在告知对方祂的不满。
宋先生看了一眼，不以为然。
“我没疯。我刚才很正常，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就这么按照剧情设定他的人生，你就没有想过也许他本来应该拥有更好的人生吗？他的命运应该在自己手里！”
宋先生脸上带着怒气，他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天道说的那句话也因为那个所谓的作者，那个坐在后面设定的这一切的人。
不过宋先生已经比刚才那个要发疯的样子好太多了，不然天道真的会担心宋先生爆发之后把整个空间都撕裂。
宋先生似乎看出来天道的担忧笑了笑，“放心，我不会真的撕裂这个空间。毕竟我的盟友还在这里，而且她爱的人也在这里。不过天道我真的越来越期待沈糖发现这一切之后会做什么了。沈小姐骨子里面也是个疯子。”
宋先生顿了顿，笑容带上了几分邪气。
“而且你很清楚的，她比我还要疯。虽然她心软，但你说如果她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不过就是一堆数据堆砌而成的，她会不会直接毁掉这一切。然后在更好维度的世界找到这本小说的作者彻底结束这一切。”
白色的小团子剧烈地跳动着，过了一会儿变成一个人出现在宋先生面前。
“我看你真是疯了！”天道眼中闪烁着宋先生看不懂的情绪，“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先生笑着，“我当然知道，而且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沈小姐不会是我，到了最后她也不会选择和我一样的道路，而且我也不会让她选择和我一样的道路，我会告诉她这条路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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