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一家高级西餐厅，一楼的座位几乎已经坐满，低缓的爵士乐慵懒婉转，牛排的味道混合着红酒的香气，让人心绪放松。
一楼最大的那个VIP包间早上就被预订了，到了晚上，那位预订的贵宾才来。
包间的色调整体以金色为主，每一处装潢都富丽堂皇，墙壁上挂着几幅北欧宫廷画，金丝绒窗帘柔顺地垂在巨大的落地窗两侧，顺着落地窗望出去，映得外面的夜景格外得繁华了一些。
程升穿着一身紫红色西装，头发搭理得一丝不苟，不管是颜值还是身材，他都不输圈子里的一些艺人。
不过坐在他对面的姜糖就随意多了，她还穿着早上那条天蓝色的连衣裙，也没有刻意打扮自己，从徐乔的工作室出来后，她就素着张脸就过来了。
坐在这样的地方，她是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对面还坐着程升这么一个让她厌恶的人，别说吃了，她连口水都不想喝。
醒酒器中的红酒醇香浓郁，那种闪着光的暗红色剔透得很好看。
程升拿起醒酒器想给姜糖倒酒，但姜糖却直接地挡住了自己面前的高脚杯。
“不好意思，程总，我不喝酒。”，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完全不像面对一个圈内大佬。
程升的手尴尬地在空中停了两秒，然后轻笑带过。
“姜小姐，不知道我之前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姜糖还是一副很冷漠的样子，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没什么好考虑的，程总，其实该说的话，我已经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了，就算当面谈，结果也一样，我不会去尚禾。”
程升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笑着说道：“听说你拒绝了所有想跟你签约的公司，包括众星。”
“所以啊，我同样也会拒绝尚禾，在我看来，尚禾对我的诱惑还没有众星大，没有一点考虑得必要。”，姜糖拒绝得很彻底，根本就没忌讳程升在圈子里的地位。
程升时不时看向窗外，像是在确定什么东西的位置。
他转过头，嘲讽地笑着说：“现在除了陆承希，众星已经没什么价值了，我说它是一个空壳，也不为过。”
姜糖今天是一点面子也不打算给程升，她勾了下嘴角，还给他一个鄙夷的笑脸。
她顿了顿，语带深意地说：“可霞姐绝不会做出把自己的艺人卖了的事情，您当初要卖掉的人，现在不仅最炙手可热，还是众星最后的希望，不知道您看到这一切，心里是什么感觉？”
程升放在桌面下的那只手狠狠地攥紧，从手背上暴起的血管上看，就能知道他此刻有多愤怒。
不过他的脸上很平静，依然带着笑，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
“姜小姐，如果你来尚禾，我可以把公司里最好的资源都给你，不管是影视，还是商务，都任你先挑，未来几年的演艺道路，我也可以给你规划好，而且像之前那样的黑热搜，一旦再出现，我会很快帮你公关掉，保你高枕无忧。”
话音落地，程升又看向了窗外。
姜糖随着他的视线了看了过去，她的眼睛定格了两秒，唇边了然弯起。
她故意叹了口气，假装失落地说：“不得不说，程总真的很不了解我，您刚刚说的那些东西，我都不太在意。”
“哦？那我想知道，你在意什么？”
姜糖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陆承希是我的男朋友，这您知道吧，那他拒绝过的公司，您觉得我会去吗，还有伤害过他的人，配跟我合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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