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训练了几只会咬人的蓝月鱼，在云琸凫水的时候袭击他，因为他当时在凫水，短暂的心脏挺跳足矣让他溺水。但是，你确定你女儿的死全是云琸的错吗？野生的蓝月鱼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你女儿也许真的只是心脏病发，不是死于蓝月鱼。再说，云琸也有父母，他父母跟你还是朋友，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他父母的丧子之痛那？”
林医师全身一震，转过头来震惊地看着季妩。
林医师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几口茶，才缓缓说道：“我女儿就算是死于心脏病，那也是云琸的过错。我和云琸的父母是好友，云琸小时候经常被父母带来我家玩，我跟他也很熟。我女儿是我四十岁的时候才生的，身体很弱，一出生就有心脏病，所以我平时都小心看着她，怕她有一丁点闪失。她和云琸年纪虽所相差很大，但他也经常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
“半年前，云琸去了一趟东莱帝国，买回来一缸新品种的蓝月鱼，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养，就请我去他家做客，顺便问我这种蓝月鱼是怎么养的。当时我女儿也跟着过去，看到那缸蓝月鱼就非常喜欢。后来，她一有空就要我带她去云琸家看蓝月鱼。云琸也跟她一起玩，虽然我警告过我女儿这种蓝月鱼有毒，但云琸毫不在意，经常怂恿她跟他一起把手伸进鱼缸逗蓝月鱼玩。”
“当然，他们也没被蓝月鱼咬过，这种蓝月鱼除了进食，不会释放毒素。但是，就算他们没被蓝月鱼咬过，也不能说明蓝月鱼没有危险。”
季妩和凌渊对视一眼。
他们知道林医师对体弱多病的女儿的疼爱，也明白云琸大大咧咧地怂恿她把手伸进鱼缸的做法很让林医师担忧。
林医师的声音变得低沉：“那是个晴朗的早上，我女儿出门买东西，云琸的马车正好路过那里，邀请她去家里玩，还让小厮专门给我说了一声，我本来有点不放心她不带心脏病药，独自在外面太长时间，但小厮转告说，云琸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出问题的，他会照顾好我女儿，我就答应了。”
“没想到云琸把我女儿带回府上之后，他有朋友先他出去，他觉得带着我女儿不方便，而且又赶时间出门，来不及送我女儿回家，就让她待在府里。但等云琸傍晚回家的时候，我女儿已经……”
林医师哽咽一声，双手捂脸。
季妩和凌渊都不敢出声。
半天之后，林医师才缓缓说道：“当时仵作也说是她在云琸府上的时候心脏病发，但是没有药，下人们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出去请的大夫还没有到，人就病发身亡了。但我注意到她右手的指甲缝里有几只喂蓝月鱼用的水蚤，是云琸让她帮忙喂蓝月鱼，她喂完蓝月鱼之后像往常一样伸手进鱼缸逗弄蓝月鱼，可是捕食时的蓝月鱼攻击性很强，她把手伸进去后被蓝月鱼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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