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咳了声，“你快上车吧，雪天路滑，让司机路上开慢一点儿。”
“嗯。”上车前，秦屿回头看了她一眼，“真不和我回去？”
“……”林曦有些无语，但又不敢发作，“我后天就回去了。”
也就这么两天了，他怎么问起来没完了。
秦屿单手搭在车门上，侧过身：“新年礼物想要什么？”
“不是送过了吗？”
小年前他从过来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一个蓝宝石项链，挺漂亮的，被她收在公司附近那处公寓了。
这种东西，她平日里也没什么机会戴，如果合适的话，婚礼晚宴的时候可以拿来配条礼服。
“那是元旦的礼物，迟到了而已。”秦屿分的很清楚。
林曦噎住，“真没什么想要的，我又不喜欢戴首饰。你知道的啊。”
“不喜欢戴也不影响你拥有。”
“那我收集一抽屉这玩意做什么。”
“拿来扔着玩儿。”
“……”林曦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微微一笑，懒得和这位资本家沟通。
根本说不通。
秦屿的想法很明确，林曦只是不喜欢戴，因为她不喜欢出席那样热闹的场合，所以也很少有机会用到这些。只不过，女孩子嘛，对这些东西还是没有抵抗力的。
不喜欢戴，但不妨碍喜欢看。
买来给她填充化妆间也是好的。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舅舅见林曦还不回来，于是出门看了一眼。
“怎么还没走啊？外面多冷，你们要聊进来聊。”舅舅扒在大门后，笑眯眯的说。
林曦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推了推秦屿的肩，催促他：“快走吧，等你到京市要很晚了。”
秦屿反握住她的手，没急着上车，而是问：“那今年冬天有没有想做的事？”
林曦疑惑地嗯了声。
想做的事？
很快，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想了想，倒还真有一个。
“去一趟白云观吧，我送你的这串还没来得及拿给道长开光来着。”
她本来想弄好后再送给他的，那天鬼使神差的就想给他一个惊喜，于是就提前送出去了。
“没那么讲究。”秦屿虽然这么说，但心里知道她在想着自己，于是应了：“那就年后陪你过去，初一或者初二。”
目送车子离开后，林曦才小跑着回去。
舅舅还在等她，眼神揶揄。
“走啦。”她上前挎住舅舅的胳膊，把人拽回去。
下了一夜的雪，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林曦早上玩了会儿，冻得双手通红。本来想堆个雪人的，但是外婆说她寒气太重了，本身就容易生病，让她少出门。
见她视线乱瞟，舅舅抬手扳正她的脸，“看什么？不可以。”
林曦：“……”
“养好身体先。”
“玩一小会儿嘛。”林曦撒着娇。
舅舅低头睨她一眼，“多大的人了，都要结婚了，成熟点。”
“要结婚了怎么啦？看不起我们已婚人士？那我就算八十了不也是你外甥女？”
“嘶，也有道理。”舅舅看了眼大厅，又偏头扫了眼院子，“那行吧，就玩十分钟。”
“在院子里玩？”
“那估计要被骂。”
两人对视一眼，最后一拍即合，“走走走，去外面。”
两人跑得飞快，林曦倒是不心虚，她也没想跑，主要是舅舅一直在前面拽着她，看样子比她还兴奋。
还说她幼稚，他四舍五入一个快四十的人了，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说是十分钟，两人玩到外公出来找才注意时间。
最后回到家，果不其然，外婆把两人数落了一顿。
当然啦，有舅舅在，林曦也没怎么挨骂，火力都集中在舅舅身上了。
外婆说：“曦曦啊，去把姜茶喝了，记得你现在要先养好身体，不要和你舅舅胡闹。”
舅舅：“……”
林曦憋笑，“知道啦。”
腊月二十八那天一早，舅舅开车带着外公外婆和林曦就去了京市。
今年两家人要一起在院里过年，大伯母一早就开始准备东西，开心极了。
自从林曦出国后，不管是他们林家，还是她临市外婆家，两家都是冷冷清清的，只剩下他们几个长辈在，今年总算热闹了一次。
听到外面的动静才，大伯母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是不是曦曦他们来了？快快快，老林你快出去接一下，我拿个外套。”
“知道了，急什么呀。”嘴上这么说着，大伯还是一路小跑着迎了出去。
今年林家，除了林曦爷爷，大伯和伯母外，还有两个阿姨留下过年。
听说林曦舅舅带了很多东西过来，两位阿姨也放下手里的菜，帮忙出去拿。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往家里走，林曦走在最后，偏头朝着秦家方向看了一眼。
秦家门口停了几辆车，似乎也有客人在。
也是，这个时候，肯定有人来登门拜访秦老爷子。先前每年都是如此。
她还是先不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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