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西京市的低温降至零下十摄氏度，杜建东来到位于西京市宝塔区的西京饭庄，这家餐厅是以秦菜闻名，素有秦菜天花板的美誉。
刚一进门，一位熟悉的美女穿着未来科技公司的工作服，走上前来，额头上的头环在灯光反射下，熠熠生辉。
“杜总您好！”
杜建东闻声望去，发现正是昨晚未来科技公司的前台接待员钱莱。
“美女你好。”杜建东笑道：“昨晚走得匆忙，请问美女贵姓。”
“我姓钱，您叫我小钱就行。”钱莱笑着回答道，并指引杜建东和她走上楼梯，一路走上来，杜建东发现西京饭庄的每个服务员都戴着头环，许多客人也戴着头环，今天白天，杜建东和秘书在西京市逛街时发现戴头环的人至少有五成，杜建东为头环在西京市的普及率暗自咋舌。
西京市将近一千三百万人口，秦省将近4000万人口，全国......不敢想了，杜建东觉得自己呼吸有点急促。
想归想，脚下的步子确是没耽误，不多时，钱莱伸手拉开一间包间的门。
“杜总，包间在这，请。”钱莱把杜建东让进包间，包间里三位男士走上前来，正是胖子、王涛、张峰。
互相寒暄介绍过后，钱莱退出包间，也跟了出来，对钱莱说：“小钱，自己在饭庄里找个地方吃饭哈，多点几个好菜，挂我账上！”
“好嘞，陆总，放心吧，我不会亏嘴的，有什么事打电话叫我！”钱莱和胖子嬉笑道，手里比划出一个OK的符号。
钱莱坐在离包间不远的一处卡座里，开心地点了四个菜，把手机支在桌子上，一边看电影，一边愉快地等着用餐。
跟着陆总混，一天撑三顿！
这已经是公司的真理了，陆总对跟随的员工简直不要太好，钱莱想起今天人事登记让自己填写的调薪表格，简直不要太爽。
连升三级工资后，她的收入已经离部长待遇就差一级了。
想起今天人事部全体员工惊艳、羡慕的表情，钱莱觉得自己简直是整个办公室最靓的仔。
胖子可不知道钱莱的想法，此时他正忙着给杜建东夹菜呢。
餐桌上温拌腰花、水晶冻肉、葫芦鸡、烧三鲜、奶汤锅子鱼等名菜一应俱全，虽然杜建东也经常来西京市办事，但他对吃没什么研究，往往是对付两口，往常饭局都是光喝酒了，至于菜是什么味道，还真是没在意过。
桌上摆了一瓶凤酒，胖子说了，咱们今天不灌酒，想喝随意，怎么舒服怎么来，不够再要。
来前已经喝了两瓶牛奶的杜建东对比表示举双手赞同，秦北苦寒，那里的人普遍酒量大，每次吃饭不灌趴下几位就算主家招待不周，对此，虽然从小杜建东耳濡目染，但从内心来讲，他还是抗拒的。
酒桌文化，现在已经走样了，酒嘛，调节气氛，活血体热，喝到微醺即可，非要把人灌醉，轻则难受数天，重则医院洗胃，更有甚者会有生命危险，实属毫无必要。
今天胖子的提议正合杜建东的意思，几杯小酒下肚，饭菜也变得格外的香，借着微微的酒意，年龄本就没差几岁的杜建东很快就和众人熟络起来。
瘦瘦的戴金边眼镜，鸡窝头的是王涛，头环的发明者，未来科技公司的灵魂，虽然这个人的发明几乎弄死的自家矿产，但杜建东仍然对王涛无比佩服，这件划时代的伟大发明，让他模模糊糊看到了新时代的影子。
剃着平头，戴了一副黑框眼镜的年轻人叫张峰，是西京市专利局的职员，未来科技公司的股东，他的妹妹，也是公司的股东，不过今天有点急事没来成。
王涛给杜建东讲述了头环的发明过程，公司未来的发展规划，还有正在进行的一些项目。
杜建东听得云里雾里，不过按照王涛的讲述，和头环的发展速度，杜建东预计，不超过五年，国内能源市场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化石能源将正式退居二线，国内的化石能源企业甚至十不存一。
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杜建东才意识到自己上了一条正在加速建造航空母舰，而自己原先那条老式战列舰，已经千疮百孔，离博物馆或沉没只差一步之遥了。
杜建东吃了一口酥香的鸡腿肉，对王涛三人说道：“王总、陆总、张总，你们有没有想过，头环的发展触及到多少人利益。”
王涛摇摇头，作为技术宅，他并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从上次孟刚事件中嗅到了一丝端倪。
而胖子和张峰对视了一眼，张峰说道：“这个问题我们今天讨论过，现在受冲击最大的应该就是石油煤炭天然气这些矿产采集企业了，还有电厂，电站。”
杜建东笑了笑，看着眼前这几位初出茅庐充满干劲的人，他说道：“你们说的没错，但是还不够，你们知道头环意味着什么？这是第五次工业革命啊，旧工业秩序会被你们摧毁，并在废墟中重生。”
杜建东接着道：“你们动了太多人的奶酪，像我和小矿主联合体的，只是开胃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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