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一个踉跄从树枝上甩了下来，又被燕文瑶一翅膀扇飞了起来。
苍圲趁机一口咬向燕文瑶，但燕文瑶在悲涌之海内可以随意移动，自然不可能让它碰到。
击潮之剑变成顺潮之钥，一枪轰开苍圲张开的大嘴，它便化作一缕虚数能消散了。
燕文瑶能感觉到它没有死，只是化作冥冥中虚数洪流的一缕信息，还可能再次唤醒。
“好了，你已经输了。”
燕文瑶收起武器，厄运对于他这只崩坏兽来说毫无用途，再加上万睿明在玉佩中留下的术式，他的能力更加无用了。
“啊……我知道……”
这位阴阳师刚刚摔在地上，似乎骨头都断了几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
“你不是人类吧？”
“……是，也不是。”
燕文瑶直接解答了他的疑惑，这算不得什么能力情报，说出去也无所谓。
“人性的我就是涡渡游无……算了，还是用本名吧，我就是燕文瑶，但当兽性撕开皮囊，那我就是正儿八经的崩坏。”
“啊……我看得出来，混沌初开，阴阳两半，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哈，你的道会很……啧，我就不多说了。”
阴阳师说完了遗言，拿起了枪，又看了看燕文瑶。
“你不拦着我？”
燕文瑶摇摇头。
“我不认为你有这个资格。”
“好吧，确实……败者没有借口……就不脏了胜者的手了。”
子弹出膛，击穿了他的头颅。
燕文瑶没有插手，还有一个原因，燕文瑶愿意给他成全自己武士道的一次机会，那样燕文瑶还能敬重他两分。
义勇仁礼诚、名誉忠克己，这是武士道最根本的东西，虽然燕文瑶不觉得他尽了仁的责任，但其他几项马马虎虎吧。
切腹自尽不是武士道的核心，只是切腹自尽体现了武士道核心精神罢了，只要是类似的，武士道信徒都可以接受。
“……我还没审问呢……”
安塔娜西也无大碍，她根本没有能力，谈何反噬？
可怜身边的崩坏兽，扭曲空间后立刻被反噬了，现在内部结构都扭成了一团，要不是燕文瑶也是崩坏兽，他也会觉得它伤的很重。
“他就剩忠诚这一点美德了，就不要让人家身败名裂了吧？”
燕文瑶耸了耸肩，蹲下身子，摸了他的尸体一下，血污便化作青烟消失了。
“唉，算了算了，估计以我的方式也不能从这群军国主义余孽手中套出什么信息，修整一下就进去吧，调查还没结束呢。”
安塔娜西也不强求燕文瑶和万睿明一样行事，非要这个暴脾气老哥彬彬有礼，那就是纯粹的东施效颦了。
安塔娜西即使休息也是站着，甚至不靠墙，而燕文瑶就毫不讲究，直接席地而坐。
“这俩人有些危险啊……”
安塔娜西猜的没错，这里确实是最重要的一处基地，虽然所有者尚不明确，但想想就知道他们不可能让他俩发现里面实验用的重型机械。
负责监视的人心中已经打起了退堂鼓，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俩，但是看到阻拦的人死的渣都不剩，还是加了几分恐惧。
那个小孩不是人啊！是妖怪！是化鲸啊！
也不怪他认不出来，文鳐本身就外骨骼厚重，骨质增生严重，如同骷髅鱼一般，大小又如同鲸一般，引得别人恐惧也是正常。
崩坏兽不丑还叫崩坏兽吗？当然，在部分人眼里，这不叫丑，叫酷。
“可恶……不能让这群看不清形式的愚者破坏计划……我得赶紧上报……”
假设有人在这里，那应该能大抵猜出他是归途或者崩坏教团的一员，但可惜无人听到。
毫不知情的两人，牵着内脏刚刚归位的崩坏兽，推开了门。
一如既往的落满尘埃，一如既往的报废设备，一如既往的打卷地皮，一如既往的褪色墙皮……
“看来又扑了个空呢……接下来去哪？”
燕文瑶扫了一眼，叹了口气，就打算放弃了。
“不，崩坏能反应不对，应该有一些危险违规设备。”
安塔娜西作为盲人，对于崩坏能辐射感知甚至比人形态的燕文瑶更加敏感，一下子就感知到了辐射所在。
“帮忙砸开这堵墙吧，我能感觉到，这里很热。”
安塔娜西的假眼看向这堵墙，燕文瑶拿出悲涌之心，提起击潮之剑，往后一抡，一下击打在实心的墙面上。
墙面纹丝未动。
“是金属的，我敲不开。”
燕文瑶摇了摇头，表示难堪重任，看来要另辟蹊径了。
旁边的崩坏兽却踏了踏蹄子，墙面被扭曲开来，撕出一道裂缝。
充满辐射的气体冲出铅制的墙皮，却被燕文瑶全部稳定成了热和光。
一台已经破损不堪，布满崩坏纹路的“灯塔”放置在房间中央的坑洞中，正面是控制台，但一点纸质资料没有留下。
安塔娜西和燕文瑶一点黑客技术都不会，只能旁敲侧击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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